進大殿的時候,龔祺偉又和趙卓然小聲嘀咕,“晚上還是第一次把我們召到殿里來,你說,太子會不會又想著要收拾我們?”
這個嘴有點碎的家伙隨即自問自答,“按理不應該啊,銅坊順順利利的拿到了手,我們的表現,也可以說都很好,”
趙卓然也覺得今晚有些不一樣,他看到了御林軍的軍官,高智昌的那二十個手下,也都在。
“太子想收拾我們,需要理由嗎?”他說。
龔祺偉撇了撇嘴,“要什么理由,還不是太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是他們現在的經驗之談。
這個經驗的主要來源,并不是段譽一開始把他們抓起來,也不是之前差點把高明量也關起來,主要來自于現在還在持續的準軍事化訓練中的遭遇。
重新學怎么站怎么走路還有什么正步什么的,還算好說,就是那個勞什子“緊急集合”,實在是太磨人。
最多的一個晚上,他們被鬧起來五次。
第一次,那是剛睡下不久,太子說是檢驗他們的訓練成果第二次,太子說是感覺夜色挺好,不好獨樂,想大家一起欣賞欣賞第三次,太子說剛剛和大家跑完后,吃了些東西,想人陪著消食第四次,太子說他看錯了時辰第五次,干脆說什么都不為,就是想吹吹哨子而已
這簡直就和那天對高明量說“懶得廢話”一個道道。
但你那只是吹哨子嗎,你那是折騰我們好嗎?
你雖然是太子,你雖然是個年輕的太子,但也不好這么折騰我們不是?
趙卓然對此同樣也深有體會也可以說怨言,“太子如果想收拾你,你能反抗嗎?”
龔祺偉看著周圍低聲道“誰敢?”
太子收拾了那么多人,包括丞相的幾個兒子不說,還以這樣近乎強搶的方式,把銅坊拿了過來,結果,丞相都馬上派他最寶貝的兒子過來,承認太子對銅坊的管轄權。
就是丞相都慫了。
沒見到太子狠起來,連自己的兄弟,那兩位小王爺,都一關關幾天,宮里也沒見著一聲言語,甚至聽說皇上還因此責罰了華妃和梅妃兩位娘娘
丞相慫、皇上力挺,他們這些爹不太親娘不太愛的家伙,哪還敢在太子面前呲牙?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這些原本的不良青少年,對段譽個人,也是服氣的。
不但服氣他的學識,更服氣他的膽識,自己老子、丞相的面子都說不給就不給,他們還就吃這一套。
所以段譽收拾他們,他們真生不出什么意見來。
趙卓然道“那還擔心個什么?”
龔祺偉一聽,既然這樣,那擔心有個屁用?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太子愛怎么就怎么吧,隨他高興就是。
雖然是在殿里,但格局還是和在外面類似,前面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架子,周圍放了幾圈椅子,他們倆剛找地方坐下不久,段譽便匆匆進來,環視了一圈,“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
“我跟你們講過,我們所在的這個大地,其實是一個球體,今天,我想跟大家講講,這個球體上,究竟有些什么,”
趙卓然他們的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這是他們最感興趣的一個方面。
他們不但感興趣,聽這個,也很輕松,太子講的那些定理什么的,那有時真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高智昌也有些明白,太子為什么特意囑咐他,把手下都帶過來,還讓御林軍的將領今晚又來聽講,原來太子今晚講的,和地理有關,而地理,又天然和軍隊有關。
只是,他也有些小意見,我二哥他們一走,你就講這個,他們在的那個晚上,你偏偏抱著個馬桶給我們講什么虹吸、什么壓力浮力之類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