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床不起,”
高明順聽他語帶哽咽,忙關切的問道“御醫怎么說?”
“御醫說……御醫說,老爺這是氣急攻心,說是能挺過這幾日還好,若是不能,便則……便則……”他又有些說不出話來。
車里的熙川先生冷笑,這么嚴重,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高明順見狀安慰道“學士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度過這幾日,請轉告老夫人,若是有用得著我高家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管家連連作揖,“老夫人讓我轉達闔府上下對相國公和大人的感謝,老夫人說,侍中大人到,本應帶著我們大開中門,親自把大人迎進去,只是,御醫不讓老爺見客,除了服侍的下人,便連幾位少爺都不讓見,”
“不能把大人迎進府中奉茶,老夫人說很是過意不去……”
高明順擺了擺手,“學士的身體為重,家父派我過來,帶來了一些滋補品和藥材,”
他朝后一揮手,馬上有人抬來一個大箱子,“請轉告老夫人,家父和我,都等著學士早日重返朝堂。”
管家推辭不過,再三感謝的接了下來。
高明順皺眉看著還聚在黃府四周不走的那些士子道“明知學士病重,卻依然在府外如此呱噪,這就是你們寒窗苦讀所學到的道理?”
“是要讓我讓京兆尹帶人前來嗎?”
“還不散去!”
車里的熙川先生苦笑,這邊的人一散,我的壓力就大了啊。
好在,那些士子,并沒有因為高明順的這兩句話就四散奔逃,他們至少拿得準一點,不管怎么鬧,黃學士一定不會讓他們在學士府周圍有事。
車才走出一段,熙川先生就道“侍中,你難道真的相信黃學士重病不起?”
高明順道“此事無需多言,”
宮里已經通過御醫之口,說黃昊病重,他剛才的舉措,則是代表著相國公府確認了這事,所以現在,黃昊必須是病重。
他當然知道熙川先生的為難,但對相府來說,黃昊這個時候稱病不出,很好,這樣一來,他自然再也做不成士林領袖。
他們非常樂意看到段譽失去這樣的臂助,畢竟,一個能領袖士林的學士,和一個單純的學士,那差別可太大了。
“先生可就不好也稱病不出。”
熙川先生像吃了黃連一樣,“當前正是為相國公府奔走效力之時,我豈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