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也無奈,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他倆聽我說了皇莊的成果,竟然就這么沉不住氣?
他匆匆安撫了那憋著一股子勁,想把這幾個月的訓(xùn)練成果,在皇上面前好好展現(xiàn)出來的軍中翹楚們幾句,也顛顛的跟了進去。
沒辦法,你們想表現(xiàn),我也不得不表現(xiàn),至少,這態(tài)度必須得積極。
這些日子,懟儒家懟那么多,從經(jīng)義到人,通通都沒放過,但有一條,就是他也不敢去觸碰,那就是也出自儒家的“以仁孝治天下”。
這話,雖然和后來的那些什么“愛與和平”等一樣,只不過是口號而已,但這些口號,天然便占據(jù)了道義的制高點,你明知道這些只是說說而已實際沒什么用,也不能說這些不對。
儒家宣揚的“以仁孝治天下”也是一樣。
這玩意兒,正面的意義太寬泛不太好具體說,負(fù)面的應(yīng)用不但也很寬泛,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牛氣如段譽,若是被戴上一個不仁孝的帽子,不但太子之位會不保,這還在養(yǎng)成的隊伍也很難帶下去。
儒家上千年的浸潤,讓仁和孝,成了這個時代大中華文化圈的普世價值。
像這樣在人前的場合,段譽必須表現(xiàn)得至仁至孝,不僅僅是給外人看,也是給老子娘看,皇帝和皇后,那可不是一般的老子娘。
高智昌看著段譽此時的作派,訝異的同時也有些不屑,你不是牛嗎,此際不也要使出全身解數(shù)來討人歡心?
他頓時覺得非常舒爽,盡管此刻,他連行宮大門都進不去。
此時的行宮可不像往日那樣,就沒什么門禁,段譽的親軍都只能靠邊站,所有的防衛(wèi),全由禁軍統(tǒng)領(lǐng)段如山親率的軍士負(fù)責(zé),門禁森嚴(yán),眼下只有皇室成員和段譽的那幾位心腹能入內(nèi)。
他當(dāng)然有些奇怪,看這架勢,皇上和皇后這次來皇莊,好像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沖著皇莊之中,準(zhǔn)確的說,是行宮之中的什么東西來的。
那會是什么?
哦,一定是和哪幾處連自己都進不去的作坊有關(guān)。
想通了這一點,他頓時連段正淳都有些輕視起來,不外乎是賺錢的物事而已,又不是在戰(zhàn)陣上會所向披靡的大殺器,有必要這么急切嗎?
還是皇帝呢,竟然也這么沉不住氣。
…………
行宮內(nèi),便是段玉馨此時心里都有了些想法,因為,他們此時都被攔了下來。
段正淳和高升潔,在段譽和何維世等人的陪同下,大步向大殿而去,他們只能在后面看著,連緣由都沒交代一句。
看著一進去后那馬上關(guān)上的大門,姊妹四個心里都頗不是滋味,對我們這么不放心?
“昨日起,那邊就是何維世親自帶人在守著,現(xiàn)在看守的也是大哥的人,”段正恒輕聲道,“那里面有什么?”
其它三位紛紛搖頭,皇莊的核心事務(wù),也就是各作坊——太子現(xiàn)在都稱它們?yōu)楣S,他們都插不上手,此時和高智昌一樣,大概猜得到,那邊怕是放著工廠里產(chǎn)出的新品,具體是什么,卻也完全沒有頭緒。
他們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因為大殿那邊,突然傳出了些動靜,隱隱約約的不甚清楚,段正恒看向姐姐,好像是很驚奇的呼聲?
里面究竟有什么?他的心里像貓抓一樣。
“看,”段玉璇突然指著大殿的窗戶叫了一聲。
三兄妹連忙看過去,卻壓根就沒看到什么,又是紗窗又是油紙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動靜。
“看到什么了?”段玉馨問。
“里面閃了一下,好亮,”段玉璇說。
“姐,是你眼花了吧,”小兔子段正坤道,還把他姐朝后拉了拉,離院里的陽光更遠(yuǎn)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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