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的段譽,在京中,已經難有作為。
為今之計,只有到地方上去。
地方上,多的是對段正淳、高泰明代表的段家和高家,只持面子上的尊重的部落,多的是更看不起段譽的部落。
這些部落中實力雄厚的,才是自己應該努力去拉攏的。
車馬出了城門,徐熙川回首看著那巍峨的城門,回想起昔日被高明順親迎進京的場景,回想起那時的雄心壯志,頓時覺得如一場夢一般。
他此時不由得想起來,王顒等那日出城回宋之時,心里想的又是些什么?
可是和我今日一般的屈辱、不甘?
說起來,那日應該送送。
跟著又想起段譽來。
有了王顒他們一行的述說,尤其是一定會流傳到宋境之內的《大理報》,自己若事有不諧,便回宋朝的后路,算是從此斷絕了。
段譽,你狠!他不由得恨恨的想道,收回目光,放下窗簾之前,也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我會回來的!
…………
西門校場外,回春堂的吳春歸,又在奮筆疾書。
他也不知道該說自己究竟是命好,還是命不好,像他們這樣的人,若是一直沒有有價值的消息傳回去,那在上官那里,也就沒有了價值,別說升遷,怕是到最后,都只能終老異鄉。
但像這幾日這樣,要寫的密信太多,那也是挺讓人發愁的一件事。
前日剛剛寄回去一封,昨日城中就四處在熱傳那比邸報更受人歡迎的大理報,尤其是大理報上,還說能修一部那樣的字典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高級細作,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部字典的意義,若是報上所說的漢語拼音,真能那么神奇,那大宋還真是沒法修一部更好的字典出來。
真的會有比所有的韻書都要簡單,還要全面的注音方法?
他對此并不是不持有疑慮,但一想到那是段譽所說,又有些無來由的相信。
他不知道國中的袞袞諸公,鴻儒博生,會如何看待這事,他個人覺得非常可惜,想我煌煌大宋,和泰西之人交往通商多年,為何就沒人想到要借用他們的文字來注音?
竟然是這西南偏僻之地的一個孩子想到了這一點。
好吧,要說這個孩子,那也真不是個一般的孩子,其它不說,他已經知道,就連官家對這個孩子,也頗有興趣,所以這和段譽有關之事,一定得寫好。
就在他遣詞造句的時候,伙計有些驚惶的跑來敲門,“東家,官差來了,點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