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黃海川再次見到了周明方的秘書刑天德,對方仿佛就一直在外面沒離開過,“海川,出來了吶。”刑天德略顯親熱的拍了拍黃海川的肩膀。
“刑秘書,你好。”在黃海川眼里,刑天德依舊是高不可攀,此刻對方的態(tài)度如此親熱,黃海川反倒有些驚疑不定。
“海川,瞧你這話說的,怎么還這么生分,大家都是在市委工作,以后應(yīng)該多走動走動。”
對于刑天德的熱情,黃海川只能點頭稱是,曾幾何時,他這個政研室的小人物值得刑天德這位市委第一秘如此熱情相交了?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周明方見了他一面?
黃海川把疑惑深深的埋藏在心中。
經(jīng)過市委辦公廳,黃海川被辦公廳主任錢程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海川啊,以后有什么工作要多向領(lǐng)導匯報,這樣領(lǐng)導才能及時了解你的動態(tài)嘛。”錢程笑瞇瞇的瞥了黃海川一眼,“周書記找你談話,感覺如何?”
“沒什么感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當時都光顧著緊張了。”黃海川尷尬的笑笑。
“哈哈,你呀,你呀。”錢程笑著點了點黃海川。
黃海川回到政研室,再次被主任張益給叫過去,張益的談話跟錢程有些大同小異,突然對張海川的工作格外的關(guān)心起來,還關(guān)切的叮囑黃海川要多向領(lǐng)導匯報思想,相對于錢程,張益對黃海川跟市委書記周明方都談了些什么更多了些打聽和試探。
黃海川一上午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談話中度過,他整個人都感覺自己有些頭暈?zāi)垦A耍徽撌切烫斓拢€是錢程,又或者自己的頂頭上司張益,對他的態(tài)度都明顯發(fā)生了變化,黃海川一時搞不清這里面的原因,也沒能完全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走路都還飄乎乎的,好像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zhuǎn)了。
“來,審訊開始,嚴格審訊脫離人民群眾的土豪劣紳黃海川。”黃海川普一進他所在的辦公室,門登時就被從躲在后面的李東陽從里面關(guān)緊,對方更是夸張的站在黃海川后面嘶喊著,若不是辦公室隔音效果好,恐怕聲音都不知道傳出去了幾米遠。
“嘿,你們都在干什么,盯著我看干嘛。”黃海川都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所有的目光仿佛都經(jīng)過排練一樣,齊刷刷的盯著他。
“老實交代吧,辦公廳的錢主任找你干嘛,你幾時搭上他了?”李東陽走在黃海川跟前,擺出一副拷問階級敵人的架勢。
“什么叫搭上他了,你這話怎么聽得怪惡俗的。”黃海川笑罵道,對自己辦公室的這些老同事,黃海川也沒有隱瞞,“是周書記要見我,錢主任只是過來帶我過去而已。”
“周書記,哪個周……市委的周書記?”李東陽的笑臉登時凝固住,驚訝的打量著黃海川。
“去去,一邊去,什么眼神啊這是。”黃海川被對方看的不自在,笑著一把推開李東陽。
“海川,上次我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吧?”李東陽突然雙眼冒光的看著黃海川。
“什么事?”黃海川一臉疑惑。
“什么事?瞧你這記性。”李東陽恨恨的瞪了黃海川一眼,也不再廢話,“現(xiàn)在市委都在傳著有關(guān)刑大秘的一些不好傳言,有人說他估計當不了這個秘書了,你說周書記這時候見你,嘿嘿,不會是想選你做他的秘書吧?”
黃海川被李東陽的話說的心里一驚,他自己是身在局中反而容易迷惑,此刻李東陽這句玩笑成分居多的話,一時間竟讓他覺得可能性極大,想想辦公廳主任錢程對他的客氣,頂頭上司張益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黃海川相信錢程這種充當著市委辦公廳大管家角色的人肯定或多或少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風聲,至于自己的上司張益,張益能坐到政研室主任這個位置,雖說沒多大實權(quán),但消息肯定比他這種辦公室的普通人物靈通得多,能知道一些比較內(nèi)幕的消息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