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幕。
這些內定弟子大多數是熱情滿滿登山,最終狼狽而歸。
多少年了,郝唐對此事司空見慣。靈峰山的路,哪有想象中那么好走?
前任掌門原本的弟子都有極強的排外心理和嫉妒心,他們豈能放任這些內定弟子被自己的師父看中,從而一步登天?
想走到靈峰山頂,就必須過前任掌門的那些嫡傳弟子這一關!
其他內定弟子再度認真起來,熱血高漲,在師兄師姐的帶領下走向靈峰山的山路。
唯獨周虛放松自然,是這些內定弟子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打算登頂的人。
“唉~一群呆子。”周虛無奈淺笑。
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周虛仿佛根本沒有打算登頂,甚至都沒打算走多遠。
一來是周虛根本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弟子,二來是他嫌麻煩。
與其熱血高漲地登山,面臨種種考驗和困難,還不如節約時間專心修煉。
實力才是王道!
成為誰的弟子,得到多好的禮物和身份地位,都是過眼云煙。
靈峰山的山頂上,一處小涼亭立于山巔,亭內可見整座靈峰山。
尤其是下面的山路一覽無余,每一個登山的弟子都在亭中人的視線內。
亭下有兩位老者對弈,三人侍奉左右,低頭頷首。
正在侍奉候命的三人中,有一人便是剛剛爬上來的秦門長老吳仁。
另外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是將近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他們是秦門前任掌門的嫡傳弟子。
正在對弈的兩個老者笑容滿滿。其一白發飄飄,身穿仙風道袍;另一身穿淡色縮水長袖,洗褪色的淡藍燈籠褲。
兩人對坐,相互襯托,一位盡顯道骨仙風,一位盡顯世俗平淡。
滿身世俗平淡氣息的老者,正是人稱黃二爺的黃云鶴! “宣老六,多年未見,這次也沒給你帶東西。今年你們秦門的內定弟子不少,你覺得能有幾人可以登頂?”
黃云鶴捏起棋子,隨意亂下。
他口中的“宣老六”便是秦門前任掌門——宣鴻遠!
黃云鶴和宣鴻遠是結義兄弟,已經是幾十年的至交。當初七兄弟結義,在冀州省的修真界闖蕩出不小的名望。年邁后,各自歸隱。
其中黃云鶴排行老二,人稱“黃二爺”;宣鴻遠排行第六,人稱“宣六爺”。
只不過比起來黃云鶴,燕京修真者知道宣鴻遠的人太少,畢竟他是徹徹底底歸隱山林的秦門前任掌門。
秦門固然是大門派,但畢竟地處秦嶺附近,距離燕京太遠,在燕京的名聲并不響亮。
宣鴻遠也因此幾乎不為人所知。
宣鴻遠輕笑,也隨意執子落子,淺笑回答:
“二哥這就折煞我了。我這秦門發展得不如四哥的道觀,門內天賦不錯的弟子太少,見笑見笑。”
相互寒暄客套,宣鴻遠不敢在二哥面前吹噓賣弄。
黃云鶴可是燕京聞名的煉藥大師,他見過的天才數之不盡。秦門弟子天賦再好,在黃云鶴眼中也不見得能排得上號。
“哈哈老六,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倒是挺喜歡這次的某個內定弟子,而且我感覺他或許能夠登頂。我也不瞞你,那小子幾天前就到了燕京,還去我那里求藥。這都不算什么,但這小子居然一語道破我這火焰的來頭,你說怪不怪?”
說完,黃云鶴打了個響指,手中燃起鸓鳥之火。
吳仁長老暗暗心驚,斷定黃云鶴前輩口中的秦門內定弟子就是周虛!
這些內定弟子中,只有周虛一人搞怪,獨自來到燕京。其他內定弟子全都是由他們三位長老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