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瓶事件,一經電視臺播出,群眾的憤怒可想而知。
仁濟醫院的高層一個個都被拉去談話,而正在住院的孕婦們,可不敢繼續在這個黑心腸的地方待下去,紛紛鬧著要無償轉院,要求院方賠付損失費。
一時間,賠償,堵門謾罵,電視臺踩點暗訪,成了仁濟醫院的常態。
熬不住多久,就宣告關門大吉。
而宋雪兒,作為這里的員工,連帶著也失了業。公司分配的宿舍沒了,自己居住的星級酒店,也即將到期。
“喂?嶼天……”她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你看新聞了嗎?我……我失業了!現在該怎么辦呀?我什么都沒了,我只有你了……”
電話那頭,秦嶼天正在電腦上看獨家新聞,看到仁濟醫院最近的“慘狀”,整個人都非常煩躁。
尤其是此刻,宋雪兒還在哭,嗡嗡的像只惱人的蒼蠅。
“我繼續把房費續好,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說。”
“以后?我……我一個女孩子,還要等多久啊?”宋雪兒終于忍不住說出來,“之前,你已經向我求婚了,你現在是單身!為什么……為什么不按照約定好的來,跟我結婚呢?”
“因為我很忙,工作忙,明白了嗎?”
提到結婚,秦嶼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是,原先他是懷著柔情蜜意,要跟這個心頭好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現在,地下產業鏈逐漸在瓦解,他實在分不出精力處理自己的私事。
偏偏她這時候選擇不懂事,擾的他頭疼!
“嶼天……如果……如果你有了喜歡的女人,記得及時告訴我。”宋雪兒抽噎著說,“我不會阻止你去選擇一個更好的女人……記得我愛你,嶼天。”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秦嶼天突然就忙著公事,不愛搭理她?原先也沒見他這么熱衷于工作啊?
這是不是,男人開始變心的表現?
這么想著,她慌了神,立刻收拾好東西,打車前往手機備忘錄里記錄的地址。
hell公司大樓前。
宋雪兒看著工作人員進出正門,都是統一的工作服,也不見什么高端之處,心里的疑慮又多了幾分。
“嗯?這不是宋護士嗎?怎么跑到我公司來了?”顏羽棠恰好出門買最新出的飲料,一眼就認出了她,“嘶……我好像忘了,你的仁濟醫院被查封了誒~”
“是的,我失業了。”
論陰陽怪氣,顏羽棠一向是當仁不讓的強者。
宋雪兒這還是第一次忍氣吞聲的回話,讓她覺得繼續損下去毫無意義。
“怎么?要來這里找工作?”
“嗯對,我想要經濟獨立,必須有份工作。”宋雪兒咳嗽了一聲,耷拉著腦袋,“我聽說,hell公司員工福利很好,又是大企業,所以想來試試。”
“投簡歷了?要進去面試?”
“沒……沒有。”
宋雪兒拘謹的搓著手,有意想緩和二人之間的關系“之前的事情,可能……我們之間都有對彼此的誤會,現在我真的走投無路了!你……您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怎么幫?”顏羽棠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只有護士的工作經驗,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里工作……有沒有合適的崗位……”宋雪兒局促不安,生怕被拒絕,“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沒問題。”
顏羽棠一口答應。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這是她的做事準則。
從前和她勢如水火的女人,現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條生路,她可做不到像秦嶼天那樣趕盡殺絕。
“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