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兒!”梅勝武聞言一驚。
老黑跟他混了這么多年,做事相當穩(wěn)健。
現(xiàn)在梅勝武“金盆洗手”做了老板,老黑幾乎已經(jīng)是東川道上的“大哥大”,誰能讓他受傷?
陳震聽了梅勝武著急的聲音,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梅勝武直接按通了免提,就聽對面的小弟帶著哭腔說
“黑爺按照陳先生的吩咐,帶著我們一群兄弟假裝附近居民,在那個謝文明工地上維權(quán),可……可是今天突然從二樓掉下來一塊磚頭……黑爺他……”
陳震聞言,心里一突,幾乎已經(jīng)肯定,這塊兒磚頭絕非偶然!
梅勝武跟老黑共事多年,名為大哥馬仔,實則親如兄弟。
此時已經(jīng)雙眼通紅,鋼牙咬的咯咯直響!
“媽了個巴子的,謝文明,勞資要你血債血償!”
掛掉電話,梅勝武就要集結(jié)兄弟,直接去找謝文明算賬!
“冷靜點!”
陳震冷眼掃了梅勝武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前所未有的復雜神色。
梅勝武被陳震這一眼看的打了一個激靈,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陳震說“這事兒不簡單,以謝文明的膽子,怎么可能敢這么做,我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朱紅軍?。 泵穭傥漉囗斠话?,脫口而出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深吸了一口氣,陳震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事到如今,沒人的嫌疑比朱紅軍更大。
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瑪?shù)?,真以為勞資怕了他?”梅勝武攥緊拳頭道“陳震,讓我去帶人做了他一了百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胡說!”
沒等梅勝武說完,陳震便憤怒的打斷了他。
做掉朱紅軍,梅勝武是有這個能力,但隨后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甚至將超出陳震的控制!
“老黑已經(jīng)受傷了,你再怎么生氣也無濟于事,現(xiàn)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看啊看他的傷情,而后穩(wěn)住局勢,在找機會反擊?!?
“你放心,老黑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傷害我兄弟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陳震冷冷的說出一句話,話里蘊藏的寒意,讓一旁的牛大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梅勝武咬牙道“好,陳震,我聽你的,朱紅軍個王八羔子,他算是惹錯人了!”
三人一番計較后,直奔東川人民醫(yī)院,來到手術(shù)室以后,只見到了老黑的一個姘頭,正哭的像個淚人一般。
看到梅勝武,姘頭撲過來哭道“武爺,你可要為黑哥做主??!”
梅勝武沉著臉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陳震介紹道“這是陳先生,你也見過,一切聽他的指揮?!?
陳震看了看那個姘頭,竟然是火燒羅三的錄像廳時的那個女人。
雖然打交道不多,但肯為男人哭成這樣的女人,絕對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了。
“老黑的醫(yī)藥費你不用擔心,在醫(yī)院的所有問題,我都會安排人去解決?!标愓鹨呀?jīng)通知了魯主任,后者正在趕來的路上。
女人感激的點點頭,很多事情陳震和梅勝武不說,她也不敢問,只能靜等對方的吩咐。
很快,魯主任匆匆趕來,他本行就是外科醫(yī)生,進去手術(shù)室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便沉著臉走了出來。
陳震見狀,連忙跟了過去。
“怎么樣?”陳震問話,十分簡短。
“不容樂觀,據(jù)說傷者被砸中了后腦,以現(xiàn)在的醫(yī)學力量,怕是……”
“我要你全力施救,錢的問題,不用擔心!”
魯主任聞言點頭,其實這話陳震不說他也會做。
雖然是個勢力的老家伙,但是行醫(yī)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陳震跟魯主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