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指著陳震跟梅勝武的鼻子,對田德儉哭訴道。
陳震皺了皺眉頭,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此人肯定是馮彪的親爹,也就是核桃崗子村的村長了。
田德儉聞言,臉色沒變,只是冷哼一聲道“馮孟軍,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讓他們不準輕舉妄動了,你現(xiàn)在就去集合全村的老百姓去供銷社錢的空地集合,我要主持一個民意調查會!”
民意調查會?
馮孟軍聞言大喜,他可被梅勝武的圍村行為給嚇壞了。
現(xiàn)在聽說田德儉要開民意調查會,以為田德儉要代表全村人制裁梅勝武,一時間心里充滿了動力
“好嘞,我這就去喊大喇叭,讓鄉(xiāng)親們親眼看看這些外來流氓的下場!”
眼見馮孟軍喜滋滋的跑開,梅勝武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陳……陳震,不會出事吧,不行的話,我先撤,避避風頭先?”
也不怪他心慌,羅三和朱紅兵的前車之鑒,讓梅勝武清楚地看到了,跟公家作對,不管你是誰,都是死路一條!
要知道,羅三當年的名氣可是遠不及梅勝武,如今卻已經(jīng)判了死刑了,由不得梅勝武不心慌意亂!
陳震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武哥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說也奇怪,就這么一句話,一下子就卸去了梅勝武心里的大半壓力,讓他頓時輕松了許多,就連梅勝武自己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半個小時以后,核桃崗子的村民,除了老弱病殘,都已經(jīng)來到了村供銷社前的空地前。
就連馮彪,也在梅勝武的許可下,被放了過來。
這會兒,馮家父子正站在一起,滿臉義憤填膺的朝陳震這邊瞪了過來。
而陳震卻凝視著遠方的天空,根本沒將馮彪父子放在眼里。
這時,田德儉走到人群跟前,環(huán)視人群,神情肅穆的說道“同志們,鄉(xiāng)親們,今天發(fā)生在我們村的的事情,性質十分惡劣,影響極為不好,所以我決定徹查事情根源,嚴懲始作俑者!”
田德儉在暖松,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聽到他這么嚴厲的講話,人群一下子都安靜了。
“田鎮(zhèn)長,還有什么好調查的?”馮彪紅著眼圈走出人群,指著梅勝武恨聲說道“這人就是個流氓,不帶仗勢欺人打了我,甚至還帶人堵了村子!”
田德儉聞言,嚴肅的表情并沒有稍事緩解,而是皺著眉問道“哦?是這么回事嗎?我怎么聽說是你先在外面找了女人,然后逼著老林家的林霞凈身出戶,人家不答應,你就欺行霸市,不準商販收購他家的核桃?”
嚯!
田德儉的話一出口,頓時引發(fā)了一眾村民的議論。
這個年代,風俗都很保守,對于男女之事本就非常忌諱,馮彪找小三不算,還逼著林霞凈身出戶,可以說就算畜生也不好意思這么干!
馮彪聞言,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怨恨的瞪了陳震一眼,對田德儉說的矢口否認。
“田鎮(zhèn)長,你不要聽一面之詞,我跟林霞純屬感情不和,根本沒有其他的事情!”
“哦?那就是說,你聯(lián)合核桃商人,拒收老林家核桃的事情,是真的咯?”田德儉說。
馮孟軍一聽話鋒不對,也焦急的走了出來“田鎮(zhèn)長,你可要分清里外人啊,我們家馮彪跟林霞的事情,是私事兒,再說馮彪這么多年來,一直管著聯(lián)系核桃商的事兒,為大家東奔西跑,都累瘦了,咱們可不能忘了他的功勞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完,田德儉的臉色立馬變得更黑了,不過沒等他發(fā)火,一旁的陳震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功勞?你勾結黑心商販,坑害村里的鄉(xiāng)親,就憑這也好意思說功勞,是不是非要把你的丑事抖出來,你才肯認罪?”
馮家父子聽了陳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