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梅勝武顯然有點擔心,但陳震卻完全像沒事人兒一樣。
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兒看向李慧慧,用眼神示意她去倒水。
“嗯,等會兒我在過去,你先把人招待好。”
李慧慧將水端回來時,正趕上陳震結束了談話。聽到陳震似乎有事要走,女孩其中暗暗企盼。
“老板,您有事兒要忙啊?”
“對啊,不過不急,我先問你一件事兒,”陳震說道“之前你似乎說過,你父親也是柴老七廠子里的工人,而且還因為工傷,傷了眼睛?”
一聽到這事兒,李慧慧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是有這么回事兒,爸爸喂柴廠長工作了有十來年吧,可是受傷后,柴老……柴廠長一點錢都沒賠給我爸,當初我恨柴廠長,也是因為這原因。”
“不過現在都好了,柴廠長去看過我爸了,說以后會拿我當親閨女一樣照顧,還給我了現在做保姆的工作,一個月能給我三百塊呢!”說到這里,李慧慧抬起頭來,眼睛里閃出絲絲希望的光芒。
陳震聽完這些,雖極力想保持內心的平靜,可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狠狠罵了一聲
畜生!
工人受工傷導致殘疾,不給工傷賠償,僅僅是不疼不癢的去看望了一下。
還要拿李慧慧當親閨女一樣照顧?
結合之前夏斌說過得,柴老七侵犯職工子女的那檔子惡心事兒。把李慧慧叫來家里當保姆的動機,幾乎不言自明了!
陳震一下子感到十分惡心。
世界上的畜生很多,陳震管不完,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再讓他為禍人間!
沉思幾秒,陳震又問“像你爸這種情況的工人,還有幾個?”
“啊?”一時間,李慧慧不明所以,楞了一下,但想了想才回答道“應該還有不少人吧,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有些已經去世了……”
聽到這里,陳震已經拿定了主意,他跟柴老七之間已經不光算是私怨了。
柴老七的種種惡行,天理不容。
“今天你不用工作了,現在回去告訴你爸,讓他在通知其他在廠子里受過工傷的工友,讓他們一起來這里找我!”
陳震隨手掏出一只鋼筆,寫下一個地點,這是他在省城下榻的酒店。
“老板你這是要?”李慧慧很害怕陳震,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柴老板說了,打算集中給他們賠償,告訴他們務必今天來登記,不然的話,賠償取消!”
陳震收起鋼筆,冷聲說道。倒不是要裝酷,而是他很清楚,想要這些受傷的工人相信賠償,態度就得高冷些。
“真的?太好了!”李慧慧不敢置信的驚呼道“我馬上去通知大家!”
女孩轉身就跑,甚至忘了換下拖鞋。
陳震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嘆息,回想那天李慧慧信誓旦旦的說要跟他搞對象時的“愚蠢”,陳震選擇了原諒她。
其實有些女孩不是天生社會戾氣重,而是殘酷的大環境讓她們學會了特殊的偽裝。
就比如李慧慧,在天鵝湖那種地方,每個男人都虎視眈眈視她為獵物,她的生存之道,也只有將自己當做獵物,來換取她想要的光明了。
……
廢舊的倉庫里,一個裝滿機油的鐵桶正在熊熊燃燒。
牛丸拎了一把老虎鉗子,正放在火上灼烤。
這時,缽雞走過來不耐煩的說道“我干,還沒搞好嗎?不用非要烤得通紅吧!”
牛丸抬頭看了一眼缽雞,鄙夷的回答“你懂什么啦!這系藝術,電影里都系這樣搞得,燒紅了才有視覺沖擊力嘛!而且你想啦,用燒紅的鉗子給這個衰仔的下頭來一下,嘿嘿,想想就很過癮啦!”
一旁,被五花大綁的柴老七聽到二人的對話,嚇得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