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錄音筆,牛丸將信號屏蔽儀搬進向慶東準備好的面包車后,頭也不回的驅車離去。
這是陳震交代過的,防止向慶東對牛丸不利。
雖然在陳震救出向右之前,向慶東不太可能翻臉,但是總歸小心無大錯。
向慶東是陳震見過的唯一一個兒子被抓后,還有心思跟人談條件的人。
眼看牛丸乘車消失在地平線處,陳震表情嚴肅起來,沒去看向慶東,而是繞著裝滿鈔票的面包車繞了好幾周,認真檢查過后,排除了向慶東在車上做手腳的可能,才開門坐了進去。
“我去了,向先生,你可以祝我一路順風!”
話說這,陳震已經掛上檔猛踩油門,這輛日產貴士的發動機發出一陣咆哮,絕塵而去。
打鼓嶺地處元朗和鹽田之間,是香江北區一個荒無人煙的村子。
面包車一開過新界,香江的繁華就好像被遠遠丟在了身后,在這抬頭就能看到深川的地方,兩地似乎不約而同的沒將精力放在建設這里。
有人會疑惑,在深川和香茳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兒,怎么會有荒無人煙的地方?
但其實在98年,這里真就稱得上是鳥不拉屎。
車屁股后面塞滿了從渣打銀行取出來的港幣,這是陳震重生以來距離一千萬最近的一次。
他將車子猛開出一段距離后,突然停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慢抽完后,才從口袋里掏出一些用水打濕的白磷,將排成排的港幣搬下來一層,然后將白磷均勻的撒上去,又將錢小心復位成原來的樣子。
白磷在超市的環境下,燃點僅為30攝氏度,此時香茳的氣溫雖不足以讓白磷自然,但如果待會大富豪那幫人搬動鈔票,產生摩擦……
就在趁著又將車開出打給兩公里的樣子時,他的手機響了,陳震心里一跳,手卻很穩定的從方向盤上拿開,按通了免提。
“前面的路口,向西!看到一個電線鐵塔后停車!”電話里傳來冷冷的聲音,陳震聽了出來,這聲音正是在蘇富比門前讓自己下跪的那個女匪。
而對方既然知道讓他往西開,說明自己這輛面包車,已經進入了她的觀察范圍。
果不其然,陳震按照對方所說,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電線塔。
就在這時,電話再響。
“停車,下車后趴在地上,快點兒!”
聲音還是那么囂張,陳震只能照辦,如今實力懸殊,示弱是最穩妥有效的策略。
開門下車,自然也顧不上地面全是黃土,直接趴在地面上,同時暗暗觀察四周的動向。
過了很久,讓陳震都感覺胸口都壓的疼了后,一個腳步聲才慢慢走近,隨即二話不說,就踩到了陳震的背上。
“呵呵,英雄,我們又見面了??!”還是那個女匪,帶著頭套,不過這次手里,卻是換上了一把手槍。
“上次我只是想幫朋友,真的沒有想做出頭鳥的意思……”
沒等陳震說完,女匪直接一腳狠踩陳震的后背。
“彭!”一下,陳震疼的直咧嘴,被皮靴子狠踩一下的感受,任誰也不會喜歡嘗試。
“少特么的廢話,上車!”
女匪用手槍指著陳震的頭,兩人上了車,女人掃了一眼車后面的港幣,態度才稍稍的有所好轉。
“往前開,直到我說停!”
又開出去一段距離,兩人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附近,倉庫很舊,上面噴涂著鷹國國旗,應該是當初鷹軍駐守邊境用來儲存物資的地方。
很快,倉庫的門被打開,四五個人匆匆沖了出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檢查車后面的鈔票。
這一瞬間,陳震的心頭懸了起來,生怕幾人動作太大,引燃鈔票里面的白磷。
幸運的是,鈔票實在太多,幾人瞅了幾摞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