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那竹筍必須得做了陳震啊!”
向慶南驚呼一聲隨即恍然大悟道“啊!怪不得哥你給了那外地佬一個什么錄音筆,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啊,太老謀深算了也!”
或許是香茳人平均成語水平不高,又或許是向慶東已經徹底麻木,總之弟弟這句“老謀深算”并沒有讓他再生氣,反而是微微一笑,從身邊拿出一臺在那個時代極其貴重的筆記本電腦。
“你看看這個。”向慶東淡淡的說道。
向慶南聞言,連忙湊過腦袋去看,這一看之下不由大呼“我丟!是跟蹤器!哥,你竟然在錄音筆上裝了跟蹤器!真是太狡猾了,就算狐貍見了你都要流淚啊!”
不管狐貍會不會流淚,但筆記本上顯示的地圖上正閃爍著一個紅點兒。
這,就是錄音筆如今所在的位置。
“哼,別在這拍馬屁了,”向慶東雖然冷哼一聲,但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快去想辦法通知竹筍,讓他立刻做掉陳震這幫家伙!”
“yes,sir!!”
……
對于秦雨這種從小生活在溫室里的小花,能跟陳震一起冒險那是真刺激。
而牛丸則不同,八歲跟了信哥,之后就開始顛沛流離的青春,因此信哥死后,他一直處于極度的精神緊張之中。
兩人對于自身處境的感受差之毫厘。卻謬以千里。
因此,現在兩人雖是坐在同一間簡陋的民房里,秦雨想的是待會兒怎么用手里的鐵鏟干到五六個壯漢混混,讓陳震高看自己一眼。
而牛丸,則是在深思熟慮自己的五萬多港幣存款死后應該給誰。
而就在兩人同時低頭沉思時,七八個混混悄悄地將他們所在的居民樓圍了起來。
竹筍站在混混中,陰沉著臉揮手道“待會抓住姓陳的,直接……哼!”
一邊冷哼,竹筍用手做了一個切頸的動作。
混混們聞言暗暗點頭,其中一個手里托著一臺筆記本,悄聲指揮著。
很快,一群混混來到了一間民宅前,民宅的門是那時候最典型的鐵柵欄防盜門,拿筆記本的混混反復確認后,點了點頭。
人群里一個混混直接走出來,他是個慣偷,跟了信哥以后才放棄了老行當,想不到如今幫信哥報仇,又能用上這祖傳的技藝。
一串鐵絲,輕松打開了這扇舊式防盜門,門打開的一瞬間,一群人幾乎同時沖進了房子,對著民房一陣搜索。
“竹筍哥,沒人!”
“竹筍哥,沒人啊!”
“怎么回事?這邊也沒人!”
三居室全部找過,一個人影都沒有,竹筍不明所以,直感覺一陣不祥的預感緩緩升起……
“彭!”
就在這時,屋外的防盜門重重的被關上,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就又被一條粗壯的鏈子鎖鎖上了門。
等到混混們反應過來,沖到門前時,門已經被鎖死,隔著鐵門柵欄,就看到冷笑的牛丸和一臉得意的秦雨。
“竹筍哥,沒想到吧,又見面了!”牛丸冷聲說道,凝視竹筍的目光,冷的嚇人。
混混們更是大怒
“牛丸,你這個叛徒,竟然勾結外人,對付竹筍哥!”
“快放我們出去,念在以前的情誼,我們不為難你!”
“瑪德,死叛徒,玩陰的?有種單挑?”
秦雨見到一群混混囂張,也不害怕,而是撇嘴嘲笑道“一群傻子,待會兒你們就知道誰是真正的叛徒了。”
秦雨話音剛落,一串震耳朵的錄音聲便從民房天花板上懸掛的喇叭中傳了出來,錄音很短,卻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
“……你只需要開車就行,我保證信哥會出現在酒店門前……”
“……二十萬,事成之后我給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