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你怎么了?”梅勝武從電話里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趕忙問道。
“武哥!除了劉麗軍之外,還有一個劫匪!”陳震恍然道。
“啊?”梅勝武奇道“另外那個是誰?”
陳震搖了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可我能確定的是,這綁匪至少有兩個人。而且拿了錢的那個,肯定不是劉麗軍!”
陳震一邊回想,一邊解釋道“錢袋子扔下去之后,劉麗軍并沒有急著拿錢就走,而是一直在和我們通話。剛剛掛斷不久。”
“也就是說,手機信號追蹤到的那個沿著河道往西走的人,應該就是他。”
“那么,拿著錢上了公路直奔省城的就是另外一個人!”
梅勝武想了下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倆東西分路,玩了一手花活兒?”
“不是!”陳震搖了頭搖“就算是早有預謀,想分開兩路迷惑我們。那這拿錢的人也應該是劉麗軍才對!”
“他殺人,下毒,綁架。犯了這么多大罪,可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而且,他現在滿心狐疑,誰都不相信,絕不會讓同伙拿著錢走,而他自己去當什么誘餌。”
“所以,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耍了!”陳震十分肯定的說道。
“活該!他媽的……哎?你剛才說什么?河西?!”梅勝武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你確定順著河西走的是劉麗軍么?”
“是啊。”陳震應道“怎么了武哥?”
梅勝武道“他犯了這么大的事兒,肯定是想盡早跑路。可順著河西走就回了東川。他現在身無分文,急與脫身。河東除了條公路,四外都是鹽堿地。那么,他往河西走就只有一個目的!”
“搶錢?”陳震問道。
“對!”梅勝武應道“龍平大橋西邊不遠有個配貨站,不但有大把的現金,還有不少來往的車輛。以他現在的處境,這是最好的選擇!”
梅勝武在東川道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自然對這其中的門道兒極為清楚。
經他這么一說,陳震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這樣。”陳震想了下道“武哥,你安排幾個身手過硬的兄弟到配貨站去看看。如果沒看見他,就沿著大橋的方向找找。看看還能發(fā)現什么線索。”
“老黑那邊也得抓點緊,劉麗軍臨時起意半路綁架,肯定把周志強仍在了荒郊野外,要是今晚上找不到人可就危險了!”
“好!我這就安排!”梅勝武應道。
“還有……”陳震補充道“今天晚上劉麗軍不但叫了我過去贖人,同時還叫了李尚群。”
“李尚群?”梅勝武奇道“叫他來干什么?”
陳震晃了晃頭“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看樣子應該是劉麗軍手里捏著他什么把柄。逼得李尚群不得不以身犯險,不但帶了五十萬現金,而且還帶了一把槍。”
“槍?!”梅勝武有些后怕的驚問道“他沒對你怎么樣吧?”
陳震回道“他暫時還不會。不過,咱們也不用再等他了!所有計劃都提前施行!老小姐的事兒提前安排一下。”
“好!”梅勝武應聲,隨后又聽到了電話那頭車子啟動的聲音。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還要干什么去?”
陳震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回道“我再去大橋那看看。”
“你……你可小心著點兒!”梅勝武知道陳震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再怎么勸也沒用。囑咐了一句后也就沒在說什么。
陳震把車停在橋邊,順著斜坡走了下去。
冬夜寒風,冷徹入骨。
窩風處落著一片片半尺厚的積雪。
早已封凍的太平河,在漆黑的夜色中宛若玉帶也似在眼前飄展而過。
陳震徑直走到大橋中間方才李尚群扔下錢袋子的地方,借著橋上廣告牌散落而下的燈光仔細的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