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軍嚇的一縮脖子,趕緊又趴了下去。
“朋友……呃,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呃,不再有……”
那家伙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邊走邊唱著,同時撩開上衣解著腰帶。
兩腿叉在路邊看也不看,嘩嘩嘩的尿了起來。
藏在下邊的劉麗軍被兜頭尿了一臉。
可他卻強忍了住,一聲沒吭。
等那家伙尿完,晃晃蕩蕩往回走的時候。
劉麗軍狠狠的一咬牙,躍身而起。
從身后捂住了那人的嘴巴,橫下一刀直奔咽喉。
就像上午在核桃廠一樣。
鮮血噴涌,撒了一地。
劉麗軍很怕他死不徹底,又往脖子里扎了兩下。
那人徒勞的掙扎了兩下,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劉麗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倒在地上,快步上前直奔屋門沖去。
“老……老孟!你這熊貨。還……還能不能行了?”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屋里一個喝的醉醺醺禿頂大塊頭口齒不清的說道。
“別動!”陳震一個箭步沖了進來,一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啊?!搶……”那家伙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被嚇得驚叫了一聲,可隨即就被脖子上的刀和眼前的血硬生生的嚇了回去。
隨這一聲驚叫,合衣并排睡在土炕上的三個人全都翻身而起。
這些卡車司機身上帶著大把現金,常年在外的不得不小心,誰的覺頭兒也不沉。
幾人扭頭一看,火爐旁多了個人。
滿是鮮血的手緊緊的握著把刀,正架在貨站老板王大發的脖子上。
幾人一楞,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碰上吃生米搶錢的了!
“看你媽看?都把錢都拿出來!”劉麗軍厲聲喝道。
炕上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是誰都沒動。
這幾人走南闖北,無論是聽聞還是親歷,都知道有這么一種狠人,專門盯著他們這些大車司機。
可既然敢干這一行,自然也是有幾分膽色的。
更何況,被架住了脖子的又不是自己,貨站老板他們也不太熟悉。
而且還聽說有些貨站就是專門吃混的,劫匪都是他們自己人。
“大哥,我可沒錢啊……”睡在炕梢兒的小個子苦著臉哭窮道“剛拉的那趟貨賠了,我現在連加油的錢都沒有了。”
“少他媽廢話!”劉麗軍高聲叫道。
“大哥!”王大發哀求道“錢我給你拿,這都是自家兄弟可別傷了和氣。東川大武子是我哥,我……”
“去你媽的大武子!”劉麗軍一聽這家伙還拉著梅勝武的旗號嚇唬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把刀子往前一伸!
王大發的脖子上立刻就被劃出了一條血道子。
“別,別……”王大發臉都嚇綠了,酒也變成了冷汗嘩嘩直淌。
連聲求道“各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把錢都拿出來吧!我明天全都翻賠給你們行不行?老孟……老孟!把咱們的錢也拿出來……”
“別喊了!人被我殺死了!”劉麗軍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道。
“啊?”王大發一聽,更是嚇的不輕。
可睡在炕頭那個方臉壯漢,卻有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你們倆這是合起伙兒來唱戲呢?還殺人!吹什么牛逼呢?艸,老子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想騙我的錢。沒門!”
說著,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特大號的扳手。
“對!”中間那個大眼睛小青年,也跟著叫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劉麗軍看了看幾人,惡狠狠的一笑道“以為老子吹牛呢是不是?殺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這一天都宰倆了!我再問你們一遍,要錢還是要命!”
“要你媽!”正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