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多余,方才那位小娘子都帶著護衛走了,茶點送上來誰吃?
留下來的這個小娘子像是失了魂,可別在店里出了什么事,他們可擔待不起。
正當店小二忐忑不安猶豫再三時,包間里的陳丹燕突然站起來,摸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案上,一陣風似的出了包間下樓,騎上馬走了。
威遠候府正院,威遠候夫人板著臉坐在她屋里的炕上,威遠候世子夫人跪在她面前的蒲團上。
屋里只有她們兩人,威遠候世子夫人抹著淚,嘴里說道:“求母親給大姐兒做主?!?
“我如何給她做主呢?當初若不是你犯糊涂讓她偷跑,又哪里會鬧出此事?此等丑事若傳了出去,府里別的女娃還如何找婆家?”威遠候夫人恨恨說道。
“可大姐兒一心要嫁給衛五郎,那曹輝也差得實在太遠了些,嫁給他大姐兒實是太過委屈。”威遠候世子夫人說道。
“你仍是這般糊涂,即便她能嫁給衛五郎,此事若被衛國公府知曉,咱們是要與衛國公府結親家還是結仇家呢?哪怕她嫁給旁的人家不也一樣嗎?曹輝人品能力都不差,否則我兒如何會選他當親兵隊長?眼下只是家世差些,男子漢大丈夫當以軍功立世,只靠著家世誰家不是只有一個爵位?便是衛五郎不也自小便上戰場拼殺才有今日?”威遠候夫人說道。
“可大姐兒……”威遠候世子夫人還想再說什么,被門外一道聲音打斷:
“祖母,母親,我愿意嫁給曹輝?!?
威遠候世子夫人轉身往屋門看去,只見女兒臉色蒼白,看起來失魂落魄,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拉她的手,又發現她的手凍的好似冰塊一般,趕緊心疼地用雙手把她的手捂住問道:“大冷天的你這是上哪去了?”
陳丹燕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走到剛剛威遠候世子夫人跪著的蒲團前跪下,向威遠候夫人磕了一個頭說道:“以前孫女不懂事,讓祖母操心了,孫女愿意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曹輝?!?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她再一次強調。
谷/span在曲靖時有一日她正在洗浴,一條手腕粗的大蛇悄悄進了洗浴間,她驚懼大叫“來人”,忘了自己身上未著衣物,曹輝第一個沖進了洗浴間,卻因為看到她愣了一下被那大蛇咬了一口,卻也救下了她,那蛇毒性不小,幸而當地的捕蛇人都有祖傳解蛇毒的藥,才救了曹輝一命。
她父親當即做主讓她嫁給曹輝,她不愿,曹輝也跪在父親面前發誓絕不說出此事,可當日并不是只有他們三人在場,聽到陳丹燕呼救第一個跑往洗浴間的也不是曹輝,只是他跑得最快。
那大蛇原本就被她的喊聲驚擾處于攻擊態勢,曹輝沖進洗浴間就被蛇咬了一口,他抓著蛇就跑了出去,守在洗浴間門口不讓旁人再進去,直到她父親趕到才倒下,差點就丟了性命。
即使這般,她也不愿嫁給他,而曹輝明知她是為了衛靖才去的黔中,更加不敢應下親事。
只是她在方才回府的路上回想起曹輝對她一路的照應,冒著被父親責罰的風險帶她一起趕路,她父親決定要把她嫁給曹輝時對她說的一句話:“在爹爹看來,曹輝做我女婿比衛五郎強百倍都不止,只因他把你放在心里。”
云南打完仗他們回了京城,而曹輝被她父親留在云南郡駐守曲靖,她很快就滿十八周歲了,開春后正好出嫁。
如今朝廷要求駐邊將領帶家眷,嫁給曹輝后她就留在曲靖不回京城了,反正她既不會吟詩作對,也不會作畫彈琴,每每京城里夫人小姐們的集會都讓她如坐針氈,生怕被點到讓她當場繡一朵梅花,她最讓人稱道的繡品便是一副梅花圖,那其實是她奶媽繡的,因此她一看見梅花就煩。
威遠候夫人看著這個孫女心里嘆氣,其實孫女一心要嫁衛五郎也很正常,兩家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