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柔說了老半天,上官青梧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上,看著紅唇一張一合,他腦子里總會想起那發燙的手指。
“你看這樣如何?”
這是上官青梧唯一聽清的一句話。
為了掩飾自己走神,他故作深思的回了一句“甚好”。
一個“甚好”,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上官青梧看著商離身上的女裝,眉頭緊緊鎖。
蘇婠柔無措的搓搓小手,“那個,那什么,你也看到了,這府上的丫環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根本不想合作,沒辦法,商大哥,你就委屈一下,只要一會會,你把我引到蓮花池,再去楚千云跟前討賞銀,絕對不虧!”
上官青梧“你覺得他像女子?”
商離捂著看著自己裸露的鎖骨,一臉幽怨的望向蘇婠柔。
蘇婠柔一陣心虛,“是過于雄壯了些,可這”
“我替你尋個丫環吧。”
上官青梧也說不清楚,他為何要跟著蘇婠柔鬧這一出,平日里,他最不喜人鬧騰。
只是今日看到蘇婠柔那歡呼雀躍的樣子,他心頭突然涌出一股邪惡,要是能把這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國公府前院——
國公夫人同幾位夫人說完話,趁著空隙回了房更衣。
貼身丫環明春看到國公夫人一臉疲憊,眉頭緊鎖,擔憂到,“夫人,若是身子乏了,您可千萬別撐著,國公爺可說了,這宴會你只需露個面就好,無需操勞。”
“他一個大老爺們懂什么,偌大的宴會,都是都城高官的女眷,我要是撂下客人回房,這像話嗎?”
明春不以為然“奴婢愚昧,只知道夫人您身子不宜疲勞,那些客人既是高官女眷,便該體諒夫人才是,您瞧瞧自個,才這么會功夫,臉色就這么難看,奴婢實在是不放心。”
國公夫人望了一眼銅鏡的人影,輕撫臉頰,抬頭看向明春到,“你倒是提醒我了,這妝粉太淡了,你趕緊重新給我補上,今日有貴客,可不能失了禮數。”
“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明春急的跺腳,一時口無遮攔到,“真不明白新帝到底想做什么,這種宴會非要夫人操持,宮里那皇后”
“明春!”
國公夫人一臉嚴肅,“你越發不懂規矩了!”
明春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跪下認錯,“奴婢該死,夫人息怒。”
國公夫人長嘆一口氣,“罷了,起來吧,再有下次,你也不用伺候我了。”
“是。”明春一臉委屈,卻在也不敢多說,只快步去拿妝粉匣。
看著伺候了自己近十年的明春,國公夫人收起臉色厲色,輕聲到,“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今日這宴會我必須要盯著,你也長長記性,往后不該說的要學會閉嘴才是。”
“是,奴婢明白。”
也不怪國公夫人如此,今日的宴會事關皇家顏面,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傳了出去,恐怕整個后宮都要鬧翻了。
想到那新帝楚天齊,國公夫人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不知道他是荒謬還是可憐。
一個皇帝,后宮妃嬪無數,卻被皇后管的死死的,一年到頭,除了中宮,其他嬪妃的寢宮他進去的次數不出一個巴掌。宮里的花啃不到,也難怪他想要出來尋野花。
可這些野花就算皇上看上又如何,回頭送入到皇宮,還不是得被皇后管的死死的。
想到這,國公夫人重重嘆了一口氣,“明春啊,我這你就別管了,你去看看國公爺,別讓他做出荒唐事了,不然,回頭我定要他好看!”
“是,奴婢這就去。”
明春福了福身子,剛剛要出門,上官佑便撞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