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同上官佑親眼目睹蓮花池的鬧劇。閣樓同蓮花池相隔了一段距離,他們并沒有聽到楚千云等人的詳細(xì)對話,隱約的,只是知道那邊發(fā)生了爭執(zhí)。
“上官佑,你好像攤上事了!”
楚天齊一臉戲謔,“那落水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眷,嘖嘖嘖,真可惜。”
落水半天,沒有浮上來,也沒有人下呼喊救人,看樣子,多半是涼了。
上官佑急的冒汗,“皇上,老臣”
“別磨嘰了,去吧去吧,捉緊時間撈尸吧!”
楚天齊一臉笑容,雙眼卻冷靜的可怕。如果他剛才沒猜錯的話,似乎聽到楚千云喊了一句“蘇婠柔”?
蘇婠柔?
好熟悉的名字。
蕭御時得知蘇婠柔在國公府溺亡的消息時,正在醉禾春同謝康喝茶。
三日前,謝康托人傳來消息,表明合作態(tài)度,除非蕭御時殺死蘇婠柔并保障永不納妾,才同意把謝平君嫁入將軍府,幫助蕭御時調(diào)查當(dāng)年蕭緣叛國一案。
蕭御時沒有立刻回話,只約了謝康在醉禾春一聚。
來到醉禾春,茶不過半杯,兩人還沒來及的開口,蘇婠柔便死了?
蕭御時心里有些恍惚,真就這么死了?看著還杵在一旁的都音,他沒忍住再問了一次,“蘇婠柔死了?”
“是,國公府的人剛剛來報,讓將軍您親自去一趟,把蘇夫人接回。”
謝康撫掌大笑,看著蕭御時不住的點頭,“蕭家小子,我當(dāng)真是沒看錯你,好小子,行事有你爹當(dāng)年風(fēng)范!”
來到醉禾春,謝康認(rèn)為蕭御時是要就合作一事同他討價還價,如今都音帶來這一消息,無論蘇婠柔是怎么死的,謝康都以為是蕭御時為了向自己表示誠意,特意完成自己的要求。想到蕭御時如此懂事,謝康也趁機(jī)表態(tài)。
他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舉杯向著蕭御時示意,“以茶代酒,你同平君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今日你先回府處理白事,等這事過了,再挑個良辰吉日,上謝府提親。”
蕭御時點點頭,沒有跟謝康多廢話,直接起身往國公府去。
他不相信蘇婠柔就這么死了。
雖然他把蘇婠柔送去春宴,的確是抱了僥幸心理,希望蘇婠柔能被玲瓏閣的玩死,畢竟只有蘇婠柔死在楚千云手里,上邊的人才不好下手追究,可是,真得知蘇婠柔死了的消息,蕭御時心里反而有點不痛快。
他說不清什么感覺,或許是覺得蘇婠柔就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來到國公府,看到被白布掩蓋蘇婠柔,蕭御時的手遲遲不敢掀開。
“您就是蕭將軍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后邊傳來,蕭御時回頭,正好對上鐘老的深陷的眼窩。
鐘老背著藥箱,岣嶁著身子往蘇婠柔的尸體走去,在蕭御時的注目下,伸出干枯的右手扯下了覆蓋在尸體的白布。
蕭御時下意識想阻攔,但看到白布下的尸體時他身子一下僵住了。
“這是”
這不是蘇婠柔!
鐘老瞥了一眼蕭御時,立刻知曉他在想什么。
“蕭將軍,這就是蘇夫人的遺體。”
鐘老指著尸體那已經(jīng)毀得看不清五官的臉,聲音低沉到,“蘇夫人不幸落水,面部被毒蛇嘶咬,才會如此,蕭將軍,你看。”
鐘老指這尸體的額頭,繼續(xù)說到,“蘇夫人額頭的傷疤蕭將軍可認(rèn)得?”
傷疤?
蕭御時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他記得,那晚上蘇婠柔的確是撞上了那木桌,后面也沒有給她找過大夫,那么大的口子,留疤也正常。只是,蕭御時還是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不知平日里服侍蘇夫人的是哪個丫環(huán),將軍可把人帶上來認(rèn)個清楚。”
蕭御時沒有說話,一雙冰眸就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