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恩聽到房內安靜下來,才小心翼翼按著蘇婠柔的叮囑跑來查看情況。當她看到屋內的狀況時,整個人嚇得直接癱坐在地。
“夫人!”
她驚魂失魄的爬過去,正要把蘇婠柔扶起,蘇婠柔卻是自己掙扎了起來。
“夫人,你沒事吧?”小知恩看到蘇婠柔肩上的鮮血,眼眶瞬間就紅了。
蘇婠柔扶了一下額頭,剛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下墜,摔得她一腦門包,看著身邊滿是擔憂的小丫環,蘇婠柔搖搖頭,輕聲安慰到,“我沒事,一切按計劃行事。”
章祿已死,她心頭大患解決了,剩下的,便是收尾了。
蘇婠柔從懷中拿出天虛閣的匕首,狠狠插入章祿心口,給知恩交待好應對策略后,才摸黑往客房方向趕。
說起這天虛閣的匕首,可花了她是不少錢財。楚千云給的金子,她盡數都用來買著玩意了。當日在春風閣跟楚千云暢談,從楚千云嘴里得知天虛閣與謝府有聯系,蘇婠柔便各種盤算,為今夜之事做足夠了準備。
蘇婠柔知道,章祿一直懷疑她奸細。于是,她便借著楚千云引得章祿出洞,以她對章祿的為數不多的了解,她賭他會選擇單槍匹馬冒險擒獲認證,再去找蕭御時匯報。
幸好她賭對了。
要是前面章祿選擇給蕭御時通水,她還真沒機會殺他。
如今大患解決,蘇婠柔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深一腳輕一腳的往客房走去。
客房同西苑距離不小,如今蘇婠柔肩膀受了傷,腳上的速度慢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失血還是什么緣故,蘇婠柔只覺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像灌鉛了一般,越走身體越遲鈍。
在穿過庭院的小道時,蘇婠柔身體一歪,整個人直直往地上倒去。在她臉即將著地的瞬間,一雙白凈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雙肩。
“嘶!”
傷口被摁到,蘇婠柔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受傷了?”
清涼的聲音從頭上響起,蘇婠柔強撐著精神想要抬頭,身體卻怎么也不聽使喚,快要迷糊之際,她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
看著懷里不省人事的蘇婠柔,上官青梧薄唇抿緊,眼神看著西苑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公子。”
暗處的白雪突然現身,“國公爺的人已經到郊外了。”
“嗯。”
上官青梧斂下眉眼,心中有些厭煩。他差點忘了,上次出街時商離說的府上會來人探望,可偏偏這個時候
他現在所做的事,還不能讓上官佑知曉,而且,眼下這一情況,他根本離不開身。上官青梧抱起蘇婠柔,簡單交代“你去尋個借口把人堵著,被讓他回府匯報。”
借口?什么借口?
白雪一臉為難,這次來的可是國公爺的親信,哪里像上次那么好糊弄?!
——祠堂——
蕭御時帶著人來到祠堂查看情況,沒看到女人,倒是看到了東倒西歪的先祖靈牌。
“哎喲,我的老祖宗,這莫不是遭賊了吧!”
蕭仁皺著老臉,佝著身子去撿地上的靈牌。
蕭御時看向站在蕭仁身后的都音,詢問情況。都音老實道“屬下過來時便是這般場景,祠堂四周都搜查過了,什么人也沒有,只不過”
“不過什么?”
“巡邏的小廝說看到章祿來過此處。”
提到章祿,蕭仁下意識的看向蕭御時,語氣擔憂,“將軍,此事不可輕易下定論,章祿跟在將軍身側多年,他的脾性”
蕭仁話還沒說完,蕭御時突然彎腰撿起腳邊一靈牌,看到靈牌上“蘇婠柔”三個大字,蕭仁聲音戛然而止。祠堂的靈牌,蕭仁每日都要擦拭個兩三遍,他是再熟悉不過的。蕭御時手上的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