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平君果然帶著她的貼身丫環小桃殺上門了。
“夫人聽聞婠婠小姐身體不適,特意帶了上好靈芝給姑娘補補身子。”
小桃捧著雕花木盒,站在門前同知恩言明來意。謝平君站在不遠處,一頭墨發高高挽起,整個人盡顯高貴。
小知恩一臉緊張,“姑娘姑娘吃了藥剛剛睡下了,不太方便。”
“無妨,夫人只是進去遠遠看一眼,不會打擾姑娘休息。”
小桃說著,捧著東西就要推門,小知恩連忙沖過去擋在門前,“不行的,姑娘病的厲害,夫人進去了,沾染了病氣,這奴婢承受不起!”
小桃聞言,轉身回頭看著謝平君,等著她發話。看到謝平君微微點頭,小桃鼓著腮子把木盒塞到知恩懷里,氣呼呼到,“夫人一片心意,你不識好人心,靈芝拿著吧,回去好好給你家主子補補腦子!”
小知恩低著頭,不敢反駁,抱著木盒看著兩人不斷走遠。
“不過是將軍下屬的妹妹,說白就是與下人無異,她居然還在在夫人面前擺架子?昨夜狐媚將軍去她房里不說,今日還如此作態,欺人太甚!”
路上,小桃一張嘴叭叭的替謝平君打抱不平。
謝平君走在前頭,一言未發。
“夫人,奴婢說句不該說的,那個叫婠婠的,肯定覬覦將軍,要不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什么要死乞白賴的在將軍府呆著?她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的名聲,夫人您不能不顧將軍的名聲啊,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豈能在將軍府長住?”
“夫人,你現在是將軍府的女主人,你要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來啊!”
小桃一路捏拳為謝平君打氣,謝平君聽煩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生氣的模樣。看著小桃氣鼓鼓的,反而轉身安慰,“小桃,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們還不能妄下結論。”
“怎么就不清楚啊,昨天晚上”
想到昨夜謝平君獨守空房一夜,怕勾起她傷心事,小桃連忙住嘴,小聲嘟囔,“夫人進門之前,也沒聽說將軍有什么通房小妾,如今突然多出一個黃花大閨女,奴婢替夫人您委屈。”
“御時哥哥不說,他自有他的道理。”
謝平君嘴上說的的大度,袖子里卻是要把帕子絞爛了。
走了一個蘇婠柔,又來了一個叫婠婠的,她心里怎能舒坦。
“罷了,此事先放著,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昨天夜里,蕭御時在新房斥罵謝康言而無信,滿口謊言謝平君雖不知發生了,但她隱約也猜到了,多半是關于當年蕭緣一案謝康是不可能隱瞞的,除非他真的不知道
謝平君心中疑惑重重,可是現在她既不能找蕭御時質問,也不能會謝府。
只能等回門那一日
知道謝平君走后,蘇婠柔打開窗門透氣。
“哎喲媽呀,多虧有你啊知恩,要不是你給攔著,我今天指不定得玩完。”
蘇婠柔邊說著,邊走到梳妝臺前拿起銅鏡照看自己臉上的紅瘡,“這些紅瘡雖然嚇人,但好像不是那么管用,上次章祿都能認出我,那謝平君心眼這么多,肯定也瞞不過她。”
知恩放下手里的木盒,走到蘇婠柔跟前仔細觀看,認真到,“奴婢前面就沒認出夫人,現在要不是看習慣了,也不敢認。”
“早就說別叫‘夫人’了,知恩你得改改,要是被謝平君聽到了,我們兩都得玩完,叫我‘婠婠姑娘’,懂嗎?”蘇婠柔一食指勾起小知恩下巴,眨眼放電。
蘇婠柔這突然親密的舉動,嚇得小知恩臉唰的紅了,低頭小聲到,“是,奴婢知道了。”
“嗯,你先下去吧,對了,那謝平君要是還來,你就按照我說的,一定要把人攔住啊!”
“嗯嗯。”
蘇婠柔百般交代,但是還是和謝平君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