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步藍預料,前線兩軍很快就爆發了大戰,號角戰鼓響了幾個日夜,終于在霍丞設計包抄下,南鴻軍不敵,戰敗而逃。
霍丞乘勝追擊,迅速地拿下了南鴻邊境兩城,原本他打算繼續追趕,將南鴻軍驅趕離泗水河。
等開春,北燕這邊就能直接占據最好的戰略陣地,到時南鴻要么降,要么他就直接打到皇都下。
多年不見他的好父皇,他也甚是想念呢。
不知等他兵臨城下,父皇會是何種神情,霍丞對此,十分期待。
然而,就在北燕這么一片形勢大好之下,霍丞,北燕軍主帥在一次外出時被刺殺,不知所蹤。
北燕軍的將領們險些自亂陣腳,連忙以大帥受傷靜養為由瞞住三軍,穩住軍心,然后八百里加急把消息送到燕都。
……
“謝大人,這么急找本宮來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步藍剛到霍丞的宮殿,見謝然已經在那等了。
她快步上前,問道。
謝然作揖一拜,“見過殿下。”
“我們之間,這些虛禮做什么?”
萬公公帶著宮人們全都離開了,此時只有他們兩人,步藍自然沒什么顧忌。
但,比起先前謝然的無奈和躲避,此時他眉眼間俱是凝重,仿佛有什么事情重重地壓在他身上,讓他顧不上其他。
步藍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謝大人,是不是前線出事了?”
謝然看向她,淺淡的唇瓣微抿,須臾,他將一封奏報遞給步藍,“看完,殿下務必先別激動。”
步藍看著奏報,上面有邊境的標志,這是一封前線的奏報,加上謝然沉凝的神色,她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一時間竟也忘了去接。
“殿下。”
步藍抿了抿唇,緩緩伸手拿過奏報,頓了頓,才打開。
上面字跡有力,筆鋒卻有些亂,能看出寫的人心情很是慌,步藍卻沒有心情再去關心其他人,她眼里此時全被“主帥霍丞失蹤,生死不知”所占據。
步藍死死地盯著那八個字,一瞬似乎她有些難以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怎么可能?”
“殿下,您注意身子。”
謝然虛扶了一下身體搖搖欲墜的步藍,語氣滿是關切。
步藍穩了穩身形,她深吸一口氣,聲線卻顫抖不已,“邊境那邊情況如何了?”
謝然溫潤的眸子沉沉,“九千歲失蹤的消息暫時是瞞住了,朝堂這邊,也只有微臣與幾位閣老知道,前線那邊錦衣衛和親衛正在秘密尋找他的下落。”
步藍秀眉緊擰,努力讓情緒平靜,“是誰?”
“還在查,”謝然搖了搖頭,“只是,當時跟九千歲一起的所有暗衛護衛全部葬身在大雪山險峻的懸崖上,據斥候上報,是受了埋伏。”
步藍眸光顫了顫,天寒地凍,若受傷墜下懸崖,真的還能幸存嗎?
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那人不會有事的!
“殿下,九千歲出事,若久久尋不到,邊境和朝堂……”
謝然也不愿說這般殘忍的話語,可他如今不是個人,肩上負著北燕,他只能永遠讓理智在情感之上。
步藍咬牙,“怎么會尋不到?給本宮找,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找到。”
謝然嘆息,“微臣明白,只是,殿下,總該先想穩定朝堂和邊境的法子。”
步藍閉了閉眼,“此戰后,南鴻士氣大降,天入寒冬,他們不可能再打起仗來,封鎖九千歲失蹤的消息,如果要說,就說是受了重傷,需修養。”
重傷雖也讓人心有點慌,但主帥仍在那坐鎮著,軍心就不會亂,朝堂這邊也不會人心惶惶。
而只要霍丞歸來,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