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沈青從小就跟著父親兄長出診,琴棋書畫,女紅女徳這些是從未學過的,可說話做事任誰都會以為是位大家閨秀。
“沈姑娘說笑了,千古知音難尋覓,人生難得一知己。”
萬沐傾吹了吹手中的茶,不咸不淡的道“如此說來,寧侯爺是來尋知己的了?”
“那是自然。”寧辰羽盯著萬沐傾的側臉,也不避諱這有損君子之風的行為。
“那侯爺坐錯地方了。”萬沐傾不緊不慢直接了當的道,仿佛察覺不到寧辰羽那有些炙熱的目光。
這讓其他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沈青那話細品一下,便有送客之意,只是不好當著臺面說罷了。
幸好這萬沐傾說話輕聲細語的,雖然話說的不像樣,好歹口氣溫順的仿佛只是告訴他一個事實。
“哦?三姑娘,何出此言啊?”寧辰羽裝傻道。
“我們這里只是一個歇腳的亭子,無音可聽,與畫可品,無舞可看………”萬沐傾頓了頓,暗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更別說什么射箭奪花之內的了,既如此?何來遇知己?”
其他人為萬沐傾捏了一把汗,特別是容哥,雖說這寧辰羽無權無勢的一個掛牌侯爺,可他畢竟是當今皇上親封的第一個侯爺。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萬沐銀,給她使了個眼色。
俊北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侯爺莫不是看上這病怏子了?”
顥白心眼大的道“怎么可能?這模樣怕是病的不輕吧?侯爺又不是眼瞎了。”
俊北一顆心稍微放下來一點“那侯爺總盯著別人家姑娘看做甚?有損君子之風。”
顥白盯著萬沐傾說道“要是沒生病,跟侯爺齊名的第一美人也就沒那宋家大小姐什么事了。”
兩人這嘀咕遭遇了自家侯爺的一記冷眼,于是兩人乖乖閉嘴,聽著他們家侯爺胡扯道“興趣相投可成為知己也不定就能成為知己,最重要的還要看是否性情相投,有的知己,憑借第一眼,便有一種一見如故感覺,我見三姑娘………”
寧辰羽頓住,引的其他人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生怕他這下一句…………
萬沐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臉白如紙,所以一張臉面不改色的等著寧辰羽這故意而為停頓。
寧辰羽抿唇笑了笑,看著萬沐傾放在桌上端著茶杯的手,繼而道“與我聊的甚歡,如此,怎能是坐錯了地方呢?”
萬沐傾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與你聊的甚歡?
寧辰羽不是一只,是兩只。
呼~~~~~
其他人莫名的暗自吐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覺得寧辰羽沒看上萬沐傾而嘆的氣,還是害怕他看上萬沐傾而松的氣。
“咳咳……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寧辰羽氣的還是如何,萬沐傾掩面輕咳了幾聲,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子鳶上前輕聲道“小姐,藥浴的時間到了。”
萬沐傾點了一下頭,歉意滿面的道“在下身子欠佳,就先失陪了。”
其他人都知道萬沐傾的情況,自然不會多說什么,沈青正欲起身跟萬沐傾一同回去,只見寧辰羽比誰都先積極的站了起來,道“眼看就午時了,不如,我請各位吃飯吧。三姑娘,吃了飯在回去如何?”
萬沐銀跟沈青兩人正好相反,一個天天被父母逼著關著在家學琴棋書畫等等東西的人,卻是一個都沒學會,不僅沒學會,全身上下半點大家閨秀的風范都沒有,像是鄉野長大的野丫頭,她不客氣的拒絕道“多謝寧侯爺一番好意。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嘿,你這……”顥白看不過萬沐銀這目中無人的模樣,開口道。
只是話還說完,寧辰羽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只能是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倒是在下唐突了。耽誤大家的事,實在不好意。”寧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