顥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個人多自在啊,我可不想找個人管著自己。”
“走,去買點那傻小子愛吃的鴨舌去,哪有侯爺活成我這樣的?自古都是仆從哄主子,哪有主字哄隨從的?”寧辰羽說。
顥白跟著他旁邊,笑嘻嘻道“侯爺這是欺負我沒文化嗎?雖然我不懂什么詩詞歌賦,但這興北王朝可就您一位侯爺。”
寧辰羽自我挖苦道“是一位無權(quán)無勢的侯爺。”
顥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我覺得也挺好的,雖然我從來沒見老爺夫人,但他們的愿望肯定是希望公子一身平安,快快樂樂的,屬下也是這樣想的,人活一輩子,何必活的這么累呢?”
“哈哈,說的好。”寧辰羽兩手背在身后,靠近顥白道“你這話啊。就應(yīng)該多多跟傻北兒說說。”
“我也…………”
“寧公子請留步。”
兩人正說著,身后傳來一聲女聲。
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回頭,顥白看到來人,眉頭不自覺的靠了一下,低聲在他侯爺?shù)亩叺馈斑@不是推三姑娘下水那姑娘嗎?”
姑娘臉上紅暈未退,胸口起伏過快,很明顯,應(yīng)該是一路追著他們過來的,顥白問道“姑娘,可是有事?”
郭湘平了一下波動過快的心跳,不忘淑女之禮的半蹲道“公子不記得我了嗎?”
顥白目光立馬看上了他家侯爺。
寧辰羽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談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倒也國色天香,窈窕淑女,他笑了笑道“剛才在那涼亭之中,見過姑娘一面。”
“我…………”郭湘臉上頓有窘意“剛才小女并非有心………”
“這話,姑娘應(yīng)該去跟那萬姑娘說,跟在下說,毫無意義。”寧辰羽出言打斷道,依舊是一副笑若春風(fēng)的模樣。
此時,正好午時剛過,那越過房屋的陽光從磚瓦之上傾斜而下,將寧辰羽整個籠罩在了其中,那清風(fēng)徐來的恰到好處,吹起他白色衣角,忽有股清風(fēng)道骨的仙人風(fēng)姿。
郭湘抬頭而望,目光便再也移不動了,心中被什么重擊了一下,忘了跳動。
直到身邊的丫鬟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才自覺失態(tài),忙低下頭,心跳如同擂鼓般密集,道“此事,我自會去萬家登門道歉,公子可否還記得去年年冬,在帝都皇宮,曾將一件披風(fēng)……落在了偏殿?”
顥白想起去年年冬,因皇上大壽,他們?nèi)サ鄱及輭郏顮敱旧硎谴┲患L(fēng)的,可出來時,那件披風(fēng)就不見了,他問,侯爺當(dāng)時說,不小心丟了。
這……偏殿?顥白一頭腦的自補一下,不由喜出望外“侯爺,你………”
“姑娘許是記錯了,去年年冬,我是去過皇宮,可未曾遺落過披風(fēng)。”寧辰羽說“要是沒什么事,下在先走了。”
“公子。”郭湘喊了一句,可寧辰羽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那披風(fēng)明明就是他的啊,他一定是忘了?”丫鬟急急道“我去跟他說清楚。”
郭湘自認為自己算不的多聰明,可有些話,她還是能夠聽懂的,她拉住丫鬟的手,苦笑道“他哪是不記得,只是不愿記得罷了。”
“小姐,我們不愿千里而來,不就是為了找他嗎?”
郭湘望著寧辰羽離去的方向,嘆息道“別人不過是舉手之勞,是我一廂情愿掛念至此……”
“小姐,你……”丫鬟看到自己小姐微紅的眼眶,強顏歡笑的面孔,心疼不已。
“走了,去買幾件東西,撞了人本是我們不對。”郭湘轉(zhuǎn)身離去,卻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又望了一眼。
“侯爺,你上次那披風(fēng)不是丟了嗎?那姑娘怎么回事?你該不會是不想負責(zé)吧?”顥白看他公子話都不愿多說又撒謊的離開,定然是他心中有鬼。
“那姑娘不遠千里找到這里,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