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就要發泄出來,聽說今年的以武賞花出了不少武藝高強之人,阿銀,你要不要去試試?”萬沐傾伸手在她頭上拍了拍,柔和道。
“去!”萬沐銀從沈青懷里抬起頭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本姑娘正一肚子的火沒地方出。”
沈青跟萬沐傾對視一眼,相顧一笑,跟著氣匆匆的人兒后面。
沈青將黃公子的遭遇跟萬沐傾說了一下,萬沐傾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昨晚并未寫什么牌子啊,誰寫的?
“阿傾,你說是阿銀做的嗎?”沈青低聲問道。
“自食其果,何必在乎誰做的呢?”萬沐傾笑道。
“也是,看來啊,這老天爺也算是長眼了。”沈青望了望湛藍的天,心中的那一抹陰霾一掃而過,她突然想起一個事。
將萬沐傾拉在一邊,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她“阿傾,你看看,可否從哪本書上見過。”
萬沐傾將紙打開,一個如同沈青說的,看一眼就覺得很詭異的圖案映入眼前。
她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這圖案……好生熟悉。
圖案之所以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詭異,是因為這圖并不和諧,乍眼一看,好像無數只手糾纏在一起,仔細一看又像是無數個腦袋相互撕扯。
此圖,乃是根據一塊名為神陰令的令牌而畫的。
神陰令,一塊曾卷起半個江湖腥風血雨的令牌。
它一半是刻的是萬惡之鬼,一半刻的是萬神之佛。
一半代表陰,一半代表陽。
故而名為,神陰令。
“阿傾……阿傾……”沈青喚了幾聲,見萬沐傾跟入定了似的,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啊,怎么了?”萬沐傾將紙合了起來,鎮靜道。
“你怎么了?”沈青看萬沐傾臉色不大對“是不是這圖看著很詭異?嚇著了?”
“是有點。”萬沐傾輕咳道“沈青,我看這圖這么詭異,從未見過,此事只怕不簡單,還是讓張捕頭交給上面吧。”
“要是還沒什么線索,這上頭,大概只會處理成無頭公案了吧?”沈青苦笑道“更何況,這尸身至今都無人來認領。上頭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就一個仵作,管這么多事做甚?這衙門,又不是你的。”
“阿傾,這是在擔心我嗎?”沈青兩手背在身后,一張略帶冰冷的臉露出了一絲嬌羞的笑意,朝著她這邊靠近道。
只要一靠近,她就能聞到萬沐傾身上那獨有的藥草香跟沉香融合在一起的一種讓人無法忘懷的清香。
萬沐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喂,你們倆嘀咕什么呢?”走在前頭的萬沐銀突然折身回來,看著她們道。
“我們能嘀咕什么?”萬沐傾飛快的將紙握在了手心里,拿起手帕掩面咳道“還不是想著到時能不能押注?”
“阿傾,你說你,從小到大又不缺錢,怎么還是個小財迷啊。”萬沐銀食指往她額頭一點。
伸手挽著萬沐傾的手臂道“到時候押我的時候,記得多押點啊,把我的一份算上。”
沈青也伸手挽住了萬沐傾另一只手,笑道“你不是說阿傾是小財迷嗎?”
“那我就是小財迷的姐姐,大財迷!”萬沐銀厚顏無恥道。
幾人笑著朝著吃早膳的地方走去。
萬沐傾壓著右手下面的左手,手心猶如握著一團熊熊的火焰,從手心直達了整個全身,煎熬著她的安靜已久的內心。
神陰令當年不是被雪域莊的莊主拿走了呢?
見過神陰令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如今又怎會突然出現在一個人的手臂上?
萬沐傾看著藍天白云,心中嘆道
這天,真的晴了嗎?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