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師弟。
慕藍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有待查證,或許,她應該去會會那位口氣不小的陸江大小姐。
“慕莊主大概還不知道,如來經也現身江湖了吧?”
“什么?!”
面前的風,停了。
豎日
北陵城內,茶樓,酒肆,客棧,凡是能夠讓人坐下來聊上兩句的地方,都在津津樂道昨日雪域莊的比武招親之事。
這結局只怕是讓人萬萬沒想到。
雪域莊的陸大小姐年紀輕輕,年不過十八,已經習得雪域之花第六重了。
這等天賦,放眼整個江湖只怕都沒幾人。
萬沐傾坐在一個隔間的廂房里,這才不過響午,這場比武招親已然是讓北陵城人盡皆知。
難怪口氣這么囂張,也難怪慕藍會認她為義妹,冠名陸姓。
看來是從一開始就把此人當作雪域莊下任莊主培養。
只是這讓萬沐傾有些想不明白了,慕藍這次很明顯是想要借這次機會熟悉各個門派的武功,熟悉如今江湖上各大門派的實力。
為何又讓陸江的真正實力暴露在江湖之下呢?難不成他還想讓江湖人知道如今雪域莊的實力?
萬沐傾神色復雜的端著面前的茶輕珉了一口,如今夜羅門的實力也不差,一個狐魅,一個鬼陰,都是天賦極佳的人,否則她練不成那地獄陰爪。
若不是跟陸江單打獨斗兩人只怕難分上下。
咚咚咚——
三聲輕淺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萬沐傾短暫的思路,一個管事推門走了進來,朝著那透著一個模糊人影的簾幔看了一眼,低頭道
“公子,你要的小倌到了。”
這位公子是他最近見過最奇怪的人了,進來時一個帷幔遮住了整個臉,像個姑娘家似的,聽聲音透著幾分病態。
像他們這種茶樓,明面上是茶樓,實際上是好男風的“青樓”。
只不過,他們這里接待的一般都是通過熟人介紹,只有能夠對的上暗號的人才能進他們這里的“青樓”。
可這人,他以前從未見過。
而且,這種尋歡作樂之事,誰會大白天來的?還指定點名要一些有經驗的,那種稚嫩的小倌還不要。
來他們這里尋歡作樂的,誰不是想要一些新鮮的?
他在這里做事已有二十多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客官。
從小廝后面進來一位小倌,身上僅僅披著一件單薄的衣服,長的那叫一個出水芙蓉,曾也是這茶樓的頭等花魁,只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萬沐傾淡淡的嗯了一聲。
管事關上房門,走了。
小倌赤著腳邁著小碎步,走到了簾幔面前,跪了下去,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公子。”
“進來泡茶。”
“是,”小倌伸手掀開了簾幔一角,低著頭跪在案桌一邊,開始動手泡茶。
那雙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柔滑,還別說,這茶樓十多年過去了,用的小倌還真是百里挑一的好貨色。
說起來,這種茶樓的存在,還真虧了當年陸澤鳴,聽聞,他曾在茶樓聽曲喝茶,看上了茶樓里的一位小二,便將人給養在了茶樓里。
因此,這北陵城這才出了一些這樣的茶樓。
“來這幾年了?”萬沐傾問道“可是本地人?”
“回公子,六年了,是本地人。”小倌已經聽那管事的說過了,說這位公子性情特殊,需要一些技巧熟練之人,他想起這話,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小的,有經驗的。”
茶樓外的聲音隱隱約約透進了房間里,但房間里的聲音,不管多大聲,都不會透過去。
萬沐傾聽到這話,拿起折扇勾起了小倌的小巴,輕輕的哦了一聲,道“多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