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吸了吸鼻子,抬起衣袖,像是抹了兩滴淚。
“……”清妙大概是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這么一出,淡然道“強扭瓜不甜,一廂情愿的付出是沒有用的。”
寧辰羽“……”你難道都沒感動一下下?
“但,這,這事得說清楚不是?”寧辰羽說。
清妙目光透過了窗口,漸漸的變得有些空洞,像是沉浸在了某種故事里,聲音忽然暗啞道“是要說清楚。”
她這話也不知是跟寧辰羽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清妙前輩神通廣大,一定能有辦法找到我未來媳婦吧。”寧辰羽誠懇的問道。
“你跟我說說你這未來媳婦,我考慮一下幫不幫你。”清妙說。
寧辰羽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將萬沐傾的來路給說了,還把她家出事也說了,只是在這說的途中,時不時加一兩句自己對某人的一片赤誠之心,將兩人那種沒有的青梅竹馬,自導自演的在自己腦海里過了一邊。
“萬家?你們從小認識?那她師父是誰,你可知曉?”清妙聽的很是認真,只是對寧辰羽說的話保留了三分不可信度。
萬沐傾認識陸澤鳴?當年奪走神陰令神秘人會不會就是萬家人?
寧辰羽心里登嗝了一下,清妙這話說的很是篤定,顯然是知道萬沐傾有武功之事,只是,她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萬沐傾本人知道嗎?
“我聽她說過有位高人師父,但我從來沒見過,這事,只能是找到阿傾,親自問她了。”寧辰羽很是誠懇道。
“走吧。”清妙忽然起身低沉道“是不是她,去了就知道了。”
寧辰羽并未聽清妙后面那句話,看到這位清“祖宗”發話了,連忙起身跟上了。
“聽說老葵今天中午就進去伺候客人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小寶給自己的主子梳妝說道。
銅鏡里的男人畫了一個今年北陵很是流行的桃花妝,從眼角開闊的桃花栩栩如生的綻放在那半張臉上,看起來又妖又艷。
他是今年這家春風茶里的花魁。
他描著桃花的手一頓,隨即落了一個很是不屑的笑道“他現在也就只能是伺候這些了,再過了一兩年,還沒能贖他,就只能是去后院干雜活了。”
“那是,到時候,他連給主子您提鞋都不配呢。”奴婢立馬拍著馬屁道。
銅鏡里的人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當年他高傲的看不起別人,如今,也不會落得個大中午都要伺候別人的命。
一切都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桃美人,等會到你上場了。”一位奴婢站在門外,小聲的提醒到。
“怎么就到我了?”桃美人納悶了一下,他每次都是壓軸,這會離壓軸還有差不多兩個舞蹈的時間。
門外的奴婢開口說道“梨美人今日不舒服,不能跳了,葵美人已經被人贖走了。”
“贖走了?”桃美人那張美麗的臉立馬裂開了,誰會贖一個已經過氣的小倌?“贖他的人是誰?多少錢贖的?”
“奴婢不知。”
“五百兩一分不少的給他贖回了賣身契。”管事從門口進來,說道“這規矩在我們茶樓是永遠不會變的,今晚可來了不少有錢人,贖小葵的那客官也沒走,說不定一高興,把你也贖了。”
管事的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遞給了伺候桃美人的奴婢“趕緊穿衣,馬上就到你了。”
那管事催了一句,出去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贖了他!”桃美人心里恨恨道。
茶樓里隱匿的樓下是一個歌舞升平的窯子,只是這窯子裝飾的很是奢靡,一進來,一股麝香就充斥在了鼻間,伺候的奴婢各各都長的一張小白臉,像是那種久不見光的那種白。
這地下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措施,下了這地下室既也不覺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