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眸子閃過一片慌亂,但很快又讓自己震驚下來,帶著撒嬌的口吻強顏歡笑道“就是我師父啊,還能是誰?”
“臨南的懸賞令,寧辰羽他們稱我三姑娘,馬車上的藥包……”萬沐傾不知是不是輕嘆了一聲,聲音有幾分低沉“清水,我們師徒之間,何時這般生分了?”
以前在臨南,身為萬家三姑娘的她嫌少出門,見過她真容的人其實不多,她跟清水見面時常都是在夜間,她不知,倒也不足為奇。
萬家之事,臨南人盡皆知,那張懸賞令她不可能沒見過,她二話不說的扔下水妙樓跟著寧辰羽來尋她,當真是為了她這個師父?還是另有心思?
更何況,在此之前,寧辰羽怎么會知道清水是她的徒弟呢?
那日讓她去馬車上拿藥,不過短短的距離,她卻拿了很久,加上這段時間,她白天時常不見人影,她怎可能不知。
她知曉卻從未問過,這壓根不是她的性格。
一個真正關心的人,她即便假裝不知,但也會所有行動,就像清妙。
藥浴跟熬藥的藥浴她從未說過,但她就是知曉了。
“師,師父……我,我不是。我就是覺得,不管你有什么身份,你就是我……我師父。”清水略有些著急的解釋道,兩手緊緊握住了茶杯。
萬沐傾輕嘆了一聲,她給過她機會了,她既不愿意說,那她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她或許也有她的隱情吧。
“既無心睡眠,那就練練武,江湖是非多,刀劍更是無眼。”萬沐傾岔開了話題,起身說道。
清水抬眸欲意說什么,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沒有叫住那個起身離開的人。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萬沐傾睡的正熟,被一陣帶走節奏的打鐵聲給吵醒了,她昨夜睡的晚,差不多天亮才睡。
但這聲音實在是無法讓她在繼續睡下去,迷糊的睡意逐漸清醒,看了一下時辰,已快巳時。
她穿好衣服,想著泡藥浴,一打開門,一個人影從門外閃進。
砰的一聲。
一股力量將她抵在了門后。
暈眩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雙唇便欺身壓了上去。
那是一個霸道又憤怒的吻,血腥味從齒縫之間暈散開來。
空氣漸漸的變得稀薄,就在萬沐傾以為自己要死在一個吻當中的時候。
眼前的人忽然松開了她。
肺,得已生存。
萬沐傾低喘著,擦了擦被咬破的唇,它奶奶的,她長這么大,還沒被誰強吻過!
憤怒的神情待看清眼前的人時瞬間轉化成了不可思議“寧辰羽?”
他怎么追來的?又怎么知道她們在這個旮旯里的?
寧辰羽起伏著胸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子,雙手仍舊按在她的雙肩上,壓著一肚子的火道“怎么,看到我在這,是不是很失望?萬沐傾,你就是這樣信我的?!”
那憤怒的聲音里,萬沐傾莫名的聽出了一絲絲難過。
“我把你給陸江,不都是為了你好,這不是信任是什么。”萬沐傾深以為然道。
她都說了。她真是有為他考慮過的!
“為了我好?呵,那你倒是說說,怎么為我好了?”寧辰羽氣的冷笑道。
“陸江遲早是雪域莊的莊主,她那么喜歡你,雪域莊以后還不是聽你的,這雪域莊又跟朝廷的錦衣衛有關系,到時候,你便可深入朝廷了。”
“這么說來,那我寧辰羽,是不是還得感謝你了?”
“感謝就不用了,好歹,朋友一場嘛。”萬沐傾大方的揮了揮手。
“萬!沐!傾!”
這憤怒的低吼著實把萬沐傾給嚇了一跳。
她覺得寧辰羽這后面話估計就是,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找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