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眼前的手掌隨心所欲似的變換了大小。
一個清脆鮮紅的耳光摑在了那張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上。
冰曇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他動作緩慢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疼,這不是做夢!
萬沐傾走過去抬手就往他腦袋上拍,跟拍西瓜似的“長大了是吧,皮厚了是吧?沒人能治得了你是吧?連你妙姨的話也不聽了是吧?”
萬沐傾在他身上又是打又是罵的又是擰,就像是一個老媽子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兒子。
小兒子像是本能的往后縮,全然沒了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只是模樣呆呆的看著那張丑不拉幾的臉。
清妙不嫌棄事大的喊道“阿傾,他剛剛還說要找我算賬,打重點。”
“你真是氣我了!”萬沐傾不解氣的擰著他的耳朵“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幸好沒出什么人命。”
“啊!!!疼。疼,疼……”冰曇這才醒夢似的叫了一聲慘。
萬沐傾嘆了一口氣,幸好來的及時,否則,真不知道要拿這臭小子怎么辦,她松了手,罵道“還不幫忙,不把人照顧好,我拍死你我。”
“主人,是你,對不對?”冰曇站著沒動,一張臉委屈的呦。
“你這傻小子,你妙姨我都喊她什么了?你還問?”清妙無語的搖了搖頭。但同時,又很能理解他的那種心情。
當她看到那個劍氣變成掌印時,有多震驚,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冰曇不聽清妙的,就愣愣的看著那張他眼前那張陌生的臉,執拗的。固執的。
“嗯。是我。”萬沐傾聲音變得低柔的應了一聲,伸手往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冰曇腦袋上柔了一下。
時間可真快啊一轉眼,都比她高這么多了。
“哇……”
冰曇猛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抱住萬沐傾,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
“你死那里去了?!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找你都要找瘋了,嗚嗚嗚……他們,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嗚嗚……萬沐傾!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我都快想瘋了……”
這一舉動,嚇住了所有人。
萬沐傾伸手往他背后順了順,難得露出了溫柔的一面“多大人了,你還哭鼻子?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這么多人,就不怕妙姨以后笑話你?!”
“誰敢笑我?!”冰曇留著鼻涕哼唧道。
寧辰羽黑著一張臉,扔下重病的顥白,伸手去扒冰曇的手,吼道“你放開,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
萬沐傾“……”說的好像你懂似的?
顥白“……”公子已經不愛了我嗎?
“什么男女。他是男的好不好?”冰曇擦了擦眼淚,哭的鼻子眼睛都紅了,聳著鼻子帶著厚重的鼻音,對著萬沐傾道“你干嘛男扮女裝啊?!而且……”
他指著萬沐傾的臉“你好丑,我不喜歡,你趕緊把人皮面具撕了。”
說著就往萬沐傾臉上摸。
寧辰羽一把攔住他的手“你不準摸!”
萬沐傾黑著一張臉,抬手就往冰曇腦袋上一個暴擊,既敢說她丑!
冰曇捂著腦袋痛苦的嗷了一聲。
寧辰羽嚇的連忙送了手后退了一步“……”
好恐怖。
眾人“……”我們是誰?我們在哪?我們還活著嗎?還管不管我們了?
能動的幾個人,熬藥的熬藥,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收拾房子的收拾房子,處理尸體的處理尸體。
家具雖破了,好在床都是好的。
清水的傷清妙不愿意處理,熬藥的事又做不了,便挑了一個收拾房間的活。
萬沐傾只能是自己動手給清水處理傷口,外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