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羽很明顯對阿傾有情。
對她也是十分照顧。
他能從那陸江手中逃離,還能這么快的追到這里,此人也定是深藏兩把刷子的。
他那兩個隨從倒是單純的很。
一想到阿傾都對他那樣了,又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想必阿傾還不至于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她想的這些,說不定阿傾都已經(jīng)問過了。
她心里自有考量吧。
“這不打算趕著去鎮(zhèn)子上買么?”寧辰羽將手中的魚放在木桶里,說道“畢竟,這么多張嘴,總要吃飯不是。”
“你,身子,行不?”清妙看著他手腕上的紅印,不由說道。
“……”寧辰羽默然的將衣袖給拉了下來,低頭不說話了。
“你放著,我去吧。”清妙說道,看著寧辰羽那身心受打擊的模樣,心中把萬沐傾又罵了一遍,安慰道“你放心,只要她沒見過比你好看的,就不會見色起意,始亂終棄。”
寧辰羽“……”難道不是為他做主,讓萬沐傾對他負責?
兩人說著,兩個身影已經(jīng)走進了,一個意氣風發(fā),一個灰頭土臉。
灰頭土臉的人跟在身后,說道“主人,你說過的,只要我能贏斬風,你就教我天魔劍法?今天這場,我也不算輸。”
“等你將輕羽飛絮第二層踏雨學好,我就教你。”萬沐傾一身只覺得暢快淋漓,好久沒這么跟人交過手了,雖說冰曇還不能跟她勢均力敵,但,這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這個臭小子,當真是沒讓她失望,要是她沒有身死的話,他如今只怕會是這江湖第一人。
“那你今晚就教我唄。”冰曇一把抓住她的手,如同以前一樣撒嬌的晃道“我都耽誤十六年了。”
站在對面溪水另一頭的寧辰羽,看著那緊握在一起的手,捏緊了手中的魚。
“行啊。”萬沐傾抬腳走在河面上,步履輕盈,就像是行走在陸地一樣“心如止水,心感萬物,萬物皆可用。”
“就,這?”冰曇看著已經(jīng)走過去的萬沐傾,傻眼的問道。
“嗯。就這。”
冰曇“……”
當年學踏風萬沐傾至少還帶他去了一個山谷,天天站在山谷吹風,讓他去感受,她那時說,要不就被風吹成一個傻子,要不就學成踏風。
現(xiàn)在……一句話?不是天天淋雨?
冰曇深吸了一口氣,抬腿朝著水里邁。
一邁。
撲通……
咕嚕咕嚕……
冰曇冒出一個頭,吐了一口水,這個小溪看著挺淺的,沒想到還挺深的,他順勢捧著水,洗了一把被萬沐傾給踩臟的臉。
“什么能在水里飄?”萬沐傾蹲下身,看著眼前的落湯雞。
“死人啊。”冰曇不假思索道。
萬沐傾抬手一個暴擊。
嗷!
“這是什么?”萬沐傾指著從他眼前流過的東西。
“樹葉。”冰曇眼淚汪汪道,覺得委屈的不行,怎么十六年沒見,還是這般……下手不留情的暴脾氣?!
“它為何能飄?”萬沐傾問。
“輕。”冰曇認真回答道。
“所以……”萬沐傾說“等你什么時候能把自己當成一片葉子,一根羽毛,一片花瓣,一根無足輕重的草,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冰曇抓著手中的樹葉,疑惑道“可我是人,怎么可能變成葉子。”
萬沐傾猛的抬起手。
冰曇反應靈敏的潛入了水中,在水里游來游去,玩起水來。
“你猜他多久能夠學會?”清妙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后,問道。
萬沐傾看著天邊的一抹淺灰,道“待,太陽出升時。”
清妙訝異了一聲。
當年萬沐傾在她八歲那年,也準備教她,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