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哈欠連天的坐在一個地攤面前,眼前放著兩個簍子,簍子面前立著兩個牌子。
一個牌子寫著兩文錢一條,隨便選。
一個牌子寫著四文錢一條,隨便選。
反正放了半天,也就賣出去幾條而已。
他擦了擦哈欠而出的眼淚,拍了拍臉頰,呼了一口氣,余光朝著不遠處的大樹看去。
冰曇頭上遮了一大斗笠,坐在樹下呼呼大睡。
樹干上垂下來一縷衣角,茂密的樹葉遮住了躺在樹干上睡覺的人影,不是說來賣魚的,怎么都來這睡覺了。
他一手支撐在膝蓋上,手心撐著下巴,看著門庭冷若的攤位,心想他們是因為身后這大樹才把攤位擺在這里的吧。
這個位置本就不是個賣東西的好位置,要是放在鎮子中心點,這魚早就賣完了。
這條街,冷清的一大早上也就只看到四個人路過,賣出去的魚也就只有四條。
哎。
小葵嘆了一口氣,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墜著千斤,抬都抬不起。
“喲,這是從那來的美人?長的那般水靈?”就在小葵即將跟周公來個幽會時,猥瑣的笑聲充斥在了耳邊,將他徹底驚醒了起來。
他抬眸,眼前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下巴處有一條猙獰的疤痕,旁邊站在一個賊眉鼠眼高高瘦瘦的男子,兩人站在一起……
半斤對八兩,要多丑有多丑。
“美人,這賣魚多辛苦啊,要不,跟哥哥回家?哥哥我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蹲了下來,一手摸著下巴,跟小葵視線平齊,不懷好意的眸子在他身上來來回回。
這些年在茶樓里見過的人不少,也伺候過不少人,剛才不過是被突然出聲給驚嚇了一下,他知道這兩人心思不純,但,看到前面兩筐魚,他還是不由問道“你們買魚嗎?”
“哈哈哈哈……”五大三粗的男人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看著自己的同伴笑道“鼠子,他問我們,買不買魚。哈哈哈哈……”
鼠子一笑就露出了兩顆門牙,這牙齒一出來,就更想一只老鼠了,他雙手環胸“我們是不是把這魚買了,你就跟我們走?”
小葵看他們大概是不會罷休了,目光往后斜了一下,似有想要叫一下樹下的人,又覺得自己身份低下,他們都跟主子是相熟的人。
他,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休息了吧,他低聲道“我,只賣魚。”
他說完,輕嘆一口氣,左右不過就是“伺候”罷了。
這模樣,在面對兩人看來,就有一種逆來順受的意思了。
五大三粗的男子頓時搓了搓手“美人,這魚我們買了,你呢,也跟我們走,如何?”
他說著,朝著小葵那張細皮嫩肉白皙緊致的臉蛋摸了過去。
小葵心里生出一種厭惡跟惡心,大概是在茶樓呆了這么多年的原因,他只是閉上了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衣裳。
“他說了,他,只賣魚,聽不懂嗎?”冰曇抓著那人的手腕,狠狠地往后翻一甩,語氣冰冷道。
“哪來的臭小子,敢壞你爺爺的好事!”五大三粗的人被甩的踉蹌的一下,看著突然現在的男子,惡狠狠的道。
“既聽不懂人話,這耳朵留下也無用。”冰曇低語了一句,陰蟄的眼神從斗笠之下射出。
五大三粗的男子還沒來得及將手放在掛在身后的斧頭上。
“啊!!!”慘叫聲就從他口里噴發了出來。
響起在了這條清冷的巷子里,小葵看著那捂著耳朵滴血慘叫的男子,震驚了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冰曇。
驚魂未定又心有余悸。
“大貓!”鼠子看著同伴受傷,一只耳朵就這樣沒了,怒不可支的瞪著冰曇“你敢切他耳朵,我要你命來還!”
冰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