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爬上了每一片清澈的樹葉,花瓣,侵濕了土壤。
尸體被高高的草叢掩蓋。
不知何年馬月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啞……
一只烏鴉停在了樹邊叫了一聲,迎來了黎明之中的第一抹曙光,厚重的城門發(fā)出沉悶的氣息,像是茍延殘喘著最后一口氣。
城外早已聚集了一群挑著擔子要去城里賣東西的百姓。
守衛(wèi)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總算是可以休息,跟自己換班的人說道“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何事才是個頭。”
同伴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你小點心,昨夜西城小巷又死人了。最近還是長點心吧。”
“又死了?”守衛(wèi)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還……大人好。”
兩人立馬閉了嘴。
萬沐傾從城外進來,聽了這一耳朵,看了一眼從旁邊走過來的錦衣衛(wèi),微低著頭朝著左邊走了。
又?西城小巷?
那不就是暗莊旁邊的那個巷子嗎?
昨日陸江不就被夜羅門的人圍住了。
萬沐傾突然腳步猛的頓住,該不會是寧辰羽吧?!
這廝看到她不在,百分之百是以為自己夜探暗莊去了。
一想到這里,萬沐傾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心想這廝狡猾的很,不至于這么快就死了的。
可一邊又想,就怕有心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從暗莊出來的人,除非像曹風那樣隱匿在賭場,從其他地方逃走,不在城內(nèi)過夜,否則……
怕是多方劫殺。
快到客棧時,正巧遇上了回來了清妙三人,她看著希望跟俊北一臉疲憊,問道清妙“怎么現(xiàn)在才回?”
這婆娘定是在外面逛了一晚,否則,怎么會在早上回來。
“看到了一個有趣的事,回去跟你說。”清妙嘴角勾了一下,一手挽著萬沐傾的手臂,神神秘秘道。
“咦,三……公子,我家公子呢?”俊北看著孤身一人的萬沐傾,問道。
“嗯?”清妙這時才發(fā)現(xiàn)只有萬沐傾一人,不由看向她,這個時候,寧辰羽按理說不會丟下她一個人才是。
莫不是……
“昨晚不小心走散了。”萬沐傾義正言辭的理所當然道。
確實是走散了啊。
說完,又道“應(yīng)該先回來了吧。”
這話她說的低沉,也不知道是說誰給誰聽的。
“走散了?”俊北遲疑的問道。
總覺得有點不大相信。
“嗯。”
俊北垂了垂眸,心想,公子怎么能跟三姑娘走散了呢?不是說了,要保護三姑娘的人身安全?
清妙不懷好意的看著萬沐傾“當真,走散了?”
“昂……”萬沐傾目光飄了飄。
清妙心中了然。
她還不了解萬沐傾這尿性,定是把人甩了,獨自行動了。
幾人來到大房間,冰曇,顥白,小葵三人都是一臉疲憊打著哈欠正坐在床上還未躺下去,門就被人敲響了。
小葵穿上鞋子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三公子,你們回來了。”
冰曇原本剛躺下去了,聽到這話,又坐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萬沐傾“喏。”
小葵看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旁邊的桌前,兩個距離差了不是伸手就夠得著的,除非紙能已經(jīng)跑。
他立馬走了過去,將那紙給徹底給遞了過去。
萬沐傾看了一眼,便塞進了衣袖里,像是知曉是什么似的。
冰曇也不多說什么,打了一個哈欠又重新倒了下去,一腳勾起被子蓋在身上,一氣呵成,呼呼大睡了起來。
顥白稍微精神了那么一些,看到他們坐在桌前像是有事要說,便從床上走了下來,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