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臨南時,已間隔數月之久。
豁別已久的感覺由心而升。
熟悉又陌生。
她好像總在驗證那句人走茶涼,物是人非事事休。
萬沐傾并沒有進城,城中除了一個萬家已無安生之地。
她來到了寧辰羽曾帶她來的那個種滿曇花的別院,但并未跟別人說這是寧辰羽的別院。
她相信,這別院的地契應該也不在他的名下。
“嘖。萬家是真有錢。”冰曇看著精致的別院,一件件精美的擺設品,還有一池睡蓮朵朵生姿。
更重要的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曇花。
只不過只能是晚上才能看到了。
他不僅自戀的道“看來我爹還是愛我的,這曇花就是愛我的象征,是不是小葵?”
“我們都有看得出,她是打心眼里在乎你的。”小葵說。
“那是,我跟我爹可是相依為……。”冰曇還沒說話,他爹兇神惡煞的聲音就響起在了身后。
“你們倆在這干嘛,還不去幫忙打掃!”
“就是兇了點。”冰曇哎的一聲道。
清水去了水妙樓,畢竟那可是她一手打理出來的,當時出去時,她把水妙樓交給了一個心腹打理,這既然回來了,那肯定是要回去看看的。
希望跟小葵剛把房間打掃好,清妙就端著花瓶,每個房間都放了一瓶,也不知道她這花是從何處摘來了。
將曬好的被褥上面都放了一個熏香的香爐。
因此,一陣風佛過,走哪都能聞到一陣陣香味。
“哎,你們是誰啊?”冰曇跟希望正在打掃院子,大門口忽然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伯,看著院中的人,不解的問道“你們怎么在我家?”
“你家?”冰曇說“這明明是我主人的家。”
“嘿,我說這位公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有地契,拿我看看?”大伯道。
“那你說這房子是你,你拿地契給我看看?”冰曇反問道。
這一反問,倒堵了那大伯一嘴。
“我不跟你說,你讓你主子出來,我跟他說。”大伯看爭不過,吹胡子瞪眼的喊道。
“本公子就是這里一半的主人,你有事和我說就行。”冰曇一掃把剁在地上,一手叉腰道。
“得了,那有公子自己打掃衛生的。”大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道“趕緊的叫你主人出來,否則,我可報官了!”
“我……”冰曇一聽到這報官兩個字,囂張的氣焰小了一半,立馬謹慎起來“行,你等著。”
還沒等他轉身去找人,一見到有上門鬧事的希望早就跑到后院去叫人了,萬沐傾已經從前廳走了出來。
“你們先下去,我跟這位大伯說幾句話。”萬沐傾看著身后人道。
冰曇看了萬沐傾兩眼,老實的轉身走了。
“敢問公子是何人?為何占用我家別院?”大伯看萬沐傾一身氣宇不凡,不像是個偷奸耍滑的小人,心想莫不是跟恩人相熟?
可這別院對主子來說不一般,除非是特別好的友人……
“我姓萬,跟這別院的主人相熟,他便此院借我住上一住,大伯,這信你看看。”萬沐傾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封信,說道。
大伯看了看信,立馬恭敬道“剛才是陳某冒犯了,有多打擾。”
“無妨,陳大伯也不過是盡忠職守罷了。”
“萬公子若有需要,盡管吩咐,我就住在前方不遠的村子上。”陳伯將信遞給萬沐傾,說道。
“好,多謝陳伯。”
“告辭。”
“慢走,不送。”
陳伯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院中的柔柔弱弱的人,心想,還是給主人送個信。
“哎嘿,我看看,這是什么,難不成是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