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緊閉的窗戶,門被一股大力直接給從里面撞飛了。
清妙整個人撞斷了床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妙姨。”希望扶起清妙,著急的喊道,擦了擦從她口里溢出的血來。
“扶。扶我起來。”清妙有氣無力的喊道,想要借著希望的站起來。
她沒想到冰曇這小子既然不顧一切強(qiáng)行將內(nèi)力凝聚一起將她跟萬沐傾之間斷開了。
她知道,冰曇是在救她。
可她不能讓他送死啊。
還沒等希望扶著她站起來,一個身影閃了進(jìn)去。
清妙看著一個人坐在了她本來的位置上,一股冰冷的空氣在他周身散發(fā),地面上漸漸的覆蓋成了一片片冰霜,爬滿了半個房間。
希望扶著清妙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只是房間里很明顯的以萬沐傾為界限,將她一人分成了冬夏兩季。
“雪域之花九重境。”清妙看著那個背影,低喃了一句。
她既都沒察覺出陳伯會武功。
一股霸道制冷的力量跟萬沐傾體內(nèi)不斷暴動不按的力量尖峰對決了起來。
被兩股力量中和的內(nèi)力不斷的輸入到了已經(jīng)丹田枯竭的冰曇體內(nèi)。
冰曇就像是一顆已經(jīng)貧瘠而枯的大樹,忽然得到了一場甘露,丹田不斷的充盈了起來,并越來越強(qiáng)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嘀嗒,嘀嗒……
被結(jié)成冰的家具,漸漸出現(xiàn)了融化,就像是遇見了太陽。
天色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一縷月華升悄然升起。
“陳伯他?”小葵看著陳伯的青絲漸漸全白了,皮膚也漸漸的開始萎縮,就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身上的血液。
嘀嗒。
屋檐上墜落下最后一滴水。
小葵立馬接住從萬沐傾身上滑落下來干枯的手,扶著要倒下去的陳伯,眼淚控制不住的啪啦的落了下來。
“陳伯。”清妙低喊了一句,心中百感交集。
他本不需要拼盡全力的。
如果,只救一人的話。
陳伯顫抖的自己枯竭的手從懷中拿出一份信來,遞給清妙“把它交給…萬公子。”
“好。”
“陳伯,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是我……是我,害了……”小葵哽咽道,要是他沒有撒謊,陳伯就不會死了。
“我已是半身入黃土的人了,死了,值當(dāng)。你們啊,還年輕啊……”陳伯一張已經(jīng)干枯的只有皮包骨的臉,露出一絲笑來。
他目光渙散的仰著那一抹月華,只是……
他還沒看到主人成親啊。
“陳伯!”
一聲尖嘯聲劃破了黑沉的夜。
在天空盤旋幾圈,俯首而沖的沖進(jìn)了房間里。
幾人看著那只突闖入進(jìn)來的幼鷹,圍著房間轉(zhuǎn)了起來,最后站在了陳伯頭頂上的那跟房梁上。
沒多久又飛走了。
小葵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手臂上多了一滴水珠。
他不由抬眸再次看向了那只飛入夜色不知去向的幼鷹。
豎日的清晨天色沉悶,莫名的冷上了幾分,空中淅瀝瀝的飄起細(xì)小的雨珠來。
這雨其實從半夜便開始下了,直到了今日清晨,還沒停,不過是一場綿綿細(xì)雨,卻還是將這天地都給打濕了。
萬沐傾將陳伯直接葬在了種滿曇花的后花園里,前因后果她都已經(jīng)知曉了。
雪域之花九重境,相當(dāng)于天魔圣手第九重。
原本陳伯只需要將她體內(nèi)暴躁的內(nèi)力壓制下去即可,可他卻為了救冰曇而不惜用內(nèi)力將兩者融合輸入冰曇體內(nèi)。
救下來冰曇。
否則,不管是她直接輸入內(nèi)力給冰曇,還是他直接輸入內(nèi)力給冰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