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衙役一一帶了出去,十人一組,進去了審訊的房間里。
遠遠的能聽到從審訊室傳來一聲聲求饒聲,但很快,每一組幾乎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輪到萬沐傾等人。
他們牢房關在后面,他們這一組是最后一組,沒能湊齊十個人,就只有一半的人。
還未進房間,就聞到了一陣陣香味,那香味章的啊,簡直是讓人垂誕欲滴。
一到了房間里,容顏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捂著咕咕叫的肚子。
房間的墻上掛著各種冰冷的刑具,將人綁在上面的十字架被放置在了一邊,放著各種小刑具的桌子也被拖到了一邊,在中間空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剛剛放下十張椅子,椅子擺成了圓形,那原本用來當烙鐵的火爐放在最中間,而火爐上,就燉著一鍋人人都垂涎不已的狗肉古董羹。
要不是因為這房間昏暗陰冷又散發出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這樣的場景會讓人覺得,是一群朋友要圍在一起吃古董羹。
“我說陽奇,你總算是開竅了。”容顏迫不及待的第一個坐在了位置上,剛坐上去,人就被固定在了椅子上,面前橫著一塊小木板,手腕被綁在椅子把手上。
“陽奇,你這是什么意思!”容顏動了動自己被困住的手,憤怒的看著坐在一張桌前的陽奇。
“容公子,稍安勿躁,這心急啊,吃不了古董羹的,不然會容易燙傷舌頭。”陽奇淡定閑情的端著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
“你,你這……唔。”容顏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邊的衙役堵住了嘴巴。
陽奇掏了掏耳朵“總算是清閑了。”
其他人含在口里的話,都被陽奇這一舉動嚇的不敢多說話,拖著沉重腳步不想又不敢不過去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就算自己不過去,也會被衙役拖著過去。
萬沐傾不由抬眸再次打量了一眼此人,他將他們關押了兩日,每日三餐,只給每人一碗粥跟一個饅頭。
在東洲這樣的天氣里,哪能吃的飽,更何況還要抵制寒冷。
人在又餓又冷的狀態下,在強的意志力都會被削弱,這個時辰,又是人體意識最微薄弱的時候。
而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審訊。
由此可見,這位年輕的陽副將,不能小覷。
從他那日一躍二樓抓他的功夫來看,此人不僅有勇還有謀。
一城兩主,那定是水火不容。
只不過,容顏再怎么說,也是容城主的公子,他這般對待容顏,難道就不怕查不出什么而落什么把柄在容城主手中?
還是他想要借此事做些什么?
陽奇也在偷偷打量萬沐傾,看到萬沐傾坐在椅子上,他微朝著旁邊靠了一下,低聲道“哥,就是那個。”
陽奇抓此人時,就覺得他有些不同常人。
可此人并無武功,還一身羸弱,但他直覺上就覺得此人很有問題。
他并未看到寧辰羽的目光早就落在他說的那人身上了。
寧辰羽一身將士裝扮,打扮成了陽奇的下屬,當然,換了一張臉,兩具尸體他已經看過了,一人是用被暗器所殺,一人是直接被人踩斷了心脈。
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所殺。
被抓的一群人里,有幾個江湖人士隱藏其中,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馬。
可他沒想到……
萬沐傾突然抬眸看了過來,這次,是落在了坐在陽沐旁邊那位將士身上,正好跟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那將士不僅沒有因為撞在一起的視線有所躲閃,反而正大光明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突然朝著她眨了一下左眼。
萬沐傾心里瞪了一下,眼神閃躲了一下,這廝怎么在這?
垂眸不由朝著自己身上看了看,難不成身真是尋著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