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么也沒查到?”陸錦坐在桌前,看著窗外簌簌而落得雪花,大街上,冷清的只能看到廖廖幾人的身影。
北風從窗外肆無忌憚的席卷而來,吹著屋里的簾幔輕身飛舞,飛落的雪花落在窗沿。
程然站在一邊,垂眸拱手道“屬下無能。”
陸錦拿起放在火爐上茶壺,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淡淡道“這么多人都沒找到,無能的,也不是只有你一個。”
他端著茶珉了一口,人都還沒找到,不少武林人士就已經按耐不住的清除敵手,就連錦衣衛的人敢下手。
那些傷口都是一劍致命的劍傷,無法看出是何人所為。
程然沒說話,這個萬家他們是真的低估了,東洲很多人都見過萬沐金,可誰也不知道此人住哪,在哪。
甚至不知道,她姓誰名誰,這也太奇怪了。
“寧辰羽如何了?”陸錦珉了一口茶,問道。
“那位陽副將已經按照你說的,將寧辰羽安置在了一個客棧里,請人專門看守,每日會有郎中過去給他看病,跟著寧辰羽來的人,并無人過問。”程然道。
陸錦哼笑了一聲,跟著寧辰羽來的人,都是聞瓊親手安排的,自然是提前都打好招呼的。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么順利,這位陽小公子,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否則他還要想別的法子“將人換成我們的人,好生照顧著,事情沒結束之前,切記不能讓他死了。”
“是。”程然領命,正欲退了出去時,陸錦又喊住了他。
“辦完事,你去一趟衙門,問問青樓命案的事。”
“是。”程然抬眸時,看到窗外飛來一只烏鴉,停在了窗沿上。
嘴角銜著一封信。
那不是夜羅門的信物嗎?
屋里的火爐吞噬著紅碳,溫熱的氣息將整個房屋都暖和了起來,聽著那呼嘯的北風,只想窩在被子里,足不出戶。
悉悉索索的下雪聲在子時悄然落下,漸入耳中。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房間里留夜的燭火亮著一絲絲微光。
安靜的房里,忽然穿出一聲不滿的清冷聲。
“無恥也要有個度。”萬沐傾躺在床上無聲的睜開眼睛,看著突然欺壓在她側身的人,冷聲道。
白日里不見人影,三更半夜冒出來,是要作甚?
“呵。到底誰,更無恥?”寧辰羽一手支撐著腦袋,側身而臥的看著萬沐傾,說道。
“就這樣不敲門的深夜闖入一個女子閨房,還毫無廉恥的爬上姑娘的床,你說,誰,下流又無恥?”萬沐傾閉了閉眼睛,聲音里透著一絲絲疲憊。
寧辰羽拿著她身側的一縷頭發聞了聞,不以為然道“我進的是我娘子的房間,看的是我娘子,何來無恥又下流一說。”
萬沐傾伸手扯過頭發,往里面移了移,擰著眉頭道“你未婚,我未嫁,寧公子還請慎言。”
“慎言?”寧辰羽呵笑了一聲,又重新拿起一縷頭發在手里把玩“這位姑娘,你都把人家睡了,還讓人家慎言,你這是不是有點強盜行為了?”
萬沐傾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將頭發細數的全部籠絡在了另一邊,閉上眼睛不咸不淡道“本姑娘待字閨中,寧公子可別壞了我名聲。”
“是,你是沒睡過我這副軀體,可是,萬沐傾……”寧辰羽忽而低頭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進,沉聲道“你睡過我的靈魂。”
萬沐傾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寧辰羽那張近在咫尺的人,她剛張嘴。
寧辰羽食指在她鼻梁上輕輕一滑,落在了她的唇上,噓聲道“那夜,也是這么一個夜深人靜的深夜,那一夜風流,萬門主應該還記得吧。”
萬沐傾抬手將寧辰羽的手拿來,暗暗清了清嗓子“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她從床上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