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房門像是被人一腳踹開似的,砰的彈打在了兩邊。
萬沐傾扭頭看去,就見寧辰羽神色慌張的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她目光在他臉上流轉(zhuǎn)了一下,落在了他端著的盤子上,又轉(zhuǎn)頭過去拿起茶壺倒茶“怎么,外面有狗追你?”
看到萬沐傾安然無恙的好好坐在房間里的那一刻,寧辰羽那始終都沒落下的心,終于落到了某個點上。
這種感覺,叫心安吧。
他知道,她不會跑了。
他垂眸笑了笑,深邃的眸中流轉(zhuǎn)過大海星河,最終融匯到了一處,侃道“可不是,都怪我手藝太好了。”
“那我怎么沒聽見狗叫?”萬沐傾氣定神閑的端著茶杯,珉了一口,說道。
寧辰羽端著盤子放在桌上,將她面前的茶壺放了旁邊,側(cè)身坐再榻上,似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汪,汪,聽見了?”
萬沐傾愣了一下神,別過臉忍著笑意。
“狗夫人,賞臉吃一口唄?”寧辰羽眉眼彎了彎,動手舀了一碗雞湯,端著碗放在她面前,歪頭道。
“你才是狗夫人呢??”萬沐傾哼道。
“好,你是狗大爺,我是狗夫人行了吧。”
“誰是狗了?!你才是……”萬沐傾說到一半,立馬意識了寧辰羽這是在套路她,她端過他手里的湯放在他面前,含著一抹艷麗的笑“這補湯,你要多喝點,不然,不行啊。”
寧辰羽看著湯眨了眨眼,神色立馬一變“阿傾,你可別求饒。”
萬沐傾身形一動,卻還是慢了一步,寧辰羽一手攔過她的腰,將她壓于榻上,鼻息彼此纏繞,靠的極近,帶笑的聲音輕咬在了她得耳邊“阿傾,你跑什么?”
“誰,誰跑了,我是,坐,坐久了,”萬沐傾只覺得耳朵又癢又熱,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眼神躲閃道“寧辰羽,你,你身上還有傷。”
“這點傷,無妨,只是阿傾,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寧辰羽看她躲閃的小眼神,珉笑道,抬手沿著她的額角滑了下來。
“誰,誰怕了!”萬沐傾硬著嗓子道,隨著寧辰羽滑過的手,半個身子都開始發(fā)蘇。
寧辰羽看著她那副害羞又嘴硬的臉,低頭親了過去。
萬沐傾猛的閉上眼睛,心跳如鼓,兩只手緊緊拽著身上的衣裳。
寧辰羽停在她臉上一厘米的距離,蜻蜓點水般的往她額頭上輕一吻,柔聲的警告道“沒下次了。”
身上的重量徒然一輕。
萬沐傾睜開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寧辰羽正朝著門外在去,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翻身趴在了榻上。
覺得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為什么要閉上眼睛,你這不是在期待什么嗎?!!
啊!!要瘋了。
萬沐傾恨不得此刻能立馬消失。
殊不知寧辰羽比她還難受的去外面吹冷風去了,要不是顧及她肩膀上的傷……
門外忽而響起陽奇的聲音,萬沐傾整理了一下衣裳,端正的坐在桌前,端著那碗雞湯,老老實實的喝了起來。
過了半響,寧辰羽才走了進來,身后卻不見陽奇,他將手中的一沓宣紙放在了萬沐傾面前“你看看,這是畫舫那些人的來歷。”
“你……”萬沐傾沒想到他會把這些給她看,最多就是跟她說上一說“為什么?”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寧辰羽說道。
“我知道你有辦法弄到這些,看看這些,在去看看別人給的,有個對比,你心里也能有數(shù)些。
陽奇其實跟著老賴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僅僅是從牢房出來的開始的,他遠遠比我們想的還要藏的深,他不僅跟贏家有來往,宋家,衛(wèi)家,陳家,還有容府,都有來往,但來往并不密切,可能一年才會出入其中一個府上。”
萬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