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柱香的時間,他們好像被帶進了一個山洞里,而四周從跨過第三到門檻的時候,便沒了風。
過道不寬,有些窄,又陰冷的風從深處傳來,萬沐傾覺得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徹底停了下來。
黑布被扯了下來,她閉了閉眼睛,才徹底看清四周。
這是一間石室,不大,但從一排排書架上放的各式各樣的賬本來看,這幾十年的都在此處了。
一邊放著一個長長的石桌,上面文房四寶都有,還放著一些賬本。
萬沐傾朝著身后看了一眼,身后有一個鐵門,兩個守衛把守,看來進此處,只怕還要有鑰匙才能進。
“容城主,藏的很深啊。”程然朝著石階走了下去,說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容仲愷說道,領著他們來到石桌面前“這是畫舫人員登記冊,程僉事,您過目。”
“這么多,只怕是要看上幾日了。”程僉事伸手往賬本上拍了拍,說道。
“這種事,交給下屬去做就好了。”容城主一手擋住了嘴邊,不知在程然耳邊說了什么。
他勾起了嘴邊。
程僉事朝著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說道“你留在此處好好查看,查到有問題的人,立刻匯報。”
“是。”
“程僉事請放心,我會派人過來協助的,每日三餐都會有人送吃,定不會委屈了錦衣衛的人。”容城主說道。
程然跟萬沐傾兩人心里同時噔咚了一聲。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你們,留在此處查看的人,不能離開這個石室,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他派過來的看著你的人。
只怕,事情一旦解決,他這個留在此處的人,會永遠留在此處了。
萬沐傾倒不擔心這點,她想要出去不難。
再說了,還有一個程然呢。
程然肯定也會利用她在這里的時間去找陸江,要是被他找到了,她想要出去,只怕很難……
事情太過倉促,幸好她讓茶樓小二送了信給江天龍。
“多謝容城主。”萬沐傾及時出口打斷了程然的話,拱手道“大人請放心,我定會盡快查閱,不負大人所托。”
程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大人。”萬沐傾轉念一想,喊住了程然“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看到程然這么快就松了一口氣,萬沐傾覺得自己是大意了,每次見面,他們都訂在那家茶樓里,要是茶樓里的人都被收買了呢?
那信只怕是落不到江天龍的手里了。
而且,程然為何要這么著急,下午到晚上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他為何要如此著急的帶她去錦衣衛住的府上?
程然跟在陸錦身邊多年,幾乎是陸錦一手訓練出來的,又是陸錦重用的人,情緒管理肯定不會這么行露于色才是。
著急,是為了裝給她看的。
自己可能上當了,程然一定早就將范圍擴大了城外,找到陸江她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得讓江天龍知道點什么。
“說。”
“能不能麻煩大人跟老余說一聲,前幾日飛回來的那只鳥不行了,讓他放了,給它自生自滅吧。”萬沐傾說道。
“嗯。”程然看了他兩眼,點頭道“容城主,我們走吧。”
“好。”容仲愷警惕的看了一眼那人,又瞄了一眼程然,心想,這應該是錦衣衛特意用來傳遞消息養的鳥吧。
莫不是還想要用鳥來傳遞什么消息?
可惜這里別說鳥了,就算是一只老鼠,它都進不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蟄,等事情解決,此人,便永遠的留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