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奇帶人將南城區封了起來,讓將士四人一組,一家一家的邊搜查,邊登記。
南城區的人大清早就聽說容家被圍的事了,只是大家都還在來得及嚼一下舌根,將軍府的人就追到了這里。
說是容家不僅包藏了朝廷欽犯,畫舫之事,錦衣衛被滅一事都是容家所為,現被將軍府的人查出來了,但有漏網之魚跑到了南城區。
說是,容城主的兒子,容公子逃了。
不少百姓被分成了兩個區域,檢查過的被圍在外頭,還沒檢查的被困在了里頭,但不管是外頭還是里頭。
都沒能閑住嘴巴討論,議論,說上兩句。
這一搜便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寧辰羽見天色大亮,轉念一想,跟陽奇說了句什么,便一人出了城。
來到江天龍住的那個荒廢的院子里。
院子里已經沒人了,但房間的火爐倒像是剛熄滅不久,還有一個沉淀紅色物于碗底的藥碗放在了桌前。
他拿起藥碗聞了聞,血腥味跟藥味混合在一起的。
江天龍喝的藥可不需要用血做引子。
難不成阿傾已經找到希望了?
但,他們現在去哪了呢?
碰!
一朵花突然在半空之中綻放。
接二連三的。
在這大白天的,煙花的效果看不出什么。
這倒是讓他想起今日乃是贏家贏老的壽辰,阿傾肯定會去。
他翻身上馬,又朝著城中趕去。
雖說昨晚容家之事不少人都看到了,但這也不影響贏老壽宴,贏老的兒子贏大公子大清早便在府上大門口迎接著客人。
絡繹不絕的客人讓府上的奴才丫鬟都忙的腳不沾地。
只不過,人人交頭接耳起來,都在說容家之事。
“陽副將。”贏大公子看到陽奇,下了臺階過來相迎。
“贏大公子,這是我為贏老準備的賀禮。”陽奇已經換了一身便裝,將奴才手中的賀禮拿了過來,遞給贏大公子,低語道“我爹他臨時有事,便讓我來了。”
贏大公子立馬會意,說道“陽副將能來,就已經是看的起贏家了,讓陽副將破費了。”
他接過手中的賀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親自接待陽奇進了府。
府上的賓客一見到陽奇,七嘴八舌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各各起身拱手行禮,這容家一倒,京城就只有一位城主了。
誰不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籠絡籠絡一下這將軍府唯一的公子?
“贏公子,我有事想要見見贏老。”陽奇笑著朝著與那些人虛與委蛇了幾句,在贏大公子耳朵低語了一句。
贏大公子也不多言,也不多問,只道“陽副將這邊請。”
這離宴席還有幾個時辰,而將軍府今早還在帶人搜查南城區,現在便就帶著賀禮上了門。
他心里便知,他定是有事。
贏大公子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偏廳,離正院那邊應該有些距離,到了這里,已經聽不到那頭院子的喧囂聲了。
“陽副將稍等片刻,我這去請家父。”贏大公子說道,轉身對著奴婢吩咐了一句,便出了門。
寧辰羽看了幾眼那位贏大公子,贏老就算不在門口親自接待客人,但至少也會在正廳里陪客才是。
奴婢上了茶水點心,半蹲道“兩位公子,請慢用。”
寧辰羽這時朝著陽奇使了一個眼色。
陽奇眨了眨眼,突然哎呀了一聲,捂著肚子“這位姑娘,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茅房?”
“公子隨我來。”
兩人一走,寧辰羽便悄悄的出了偏廳。
半空之中運行著一個巨大的鐵輪,鐵輪旁邊連著無數個大小不一的小鐵輪,在半空之中,不停的運轉著。
轟隆的機械聲響起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