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洲到禹州,這一路上,倒是安全。
而且,聞瓊派了王兵帶著五百將士在半路上的驛站接應寧辰羽等人。
想來,他也是怕這一路上出什么幺蛾子,再者,這些東西,日后還能成為扳倒左相的東西。
到了禹州,聞瓊親自宴請了寧辰羽,問了問關于陸錦,錦衣衛(wèi)的事,寧辰羽一概是搖頭三不知。
只說自己到了東洲就跟陽家的那位陽副將打了一家,傷勢不輕,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加上東洲的天氣,更是一病不起。
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才知道東洲京城出了這么多事,讓他也很是惶恐啊。
這些事,聞瓊已經(jīng)從自己的親兵口中得知了,那位陽家的小公子可是擋著好多人的面將他揍了一頓,要不是被陽鈞攔著,只怕也死在京城了。
陽鈞在信里也說了這些事,也說了錦衣衛(wèi)的事乃是左相暗中安排的,只不過,證據(jù)被容仲愷毀了。
不然,左相這次,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要不是因為要人回帝都復命,寧辰羽那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
“寧副將這一路辛苦了,放心,我已經(jīng)上了折子,此事,你乃是最大的功臣,就等著皇上封賞吧?!甭劖偪粗鴮幊接鹨荒樕n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這如今都六月了,他還披著披風。
寧副將連忙起身,走到正廳中間,壓著一股興奮道“聞將軍抬愛,屬下定是銘記于心。”
聞瓊看著他哼笑了一聲,說道“到時候,寧副將官復原職,可別忘了老聞啊?!?
“那是一定得。沒有聞將軍,就沒有我的今日?!睂幊接鹨荒樥\懇的說道。
“寧副將一路辛苦了,好好休息,擇日便上帝都復命吧?!?
“是?!?
聞瓊看著寧辰羽走出府上的背影,腳步都變得輕快了很多,頗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
他端著酒搖了搖頭,容家之事確是有功,可也定然會得罪不少朝廷上的官員,皇上就算想要打壓,定也是挑幾人,殺雞給猴看罷了。
而不管這復命的是誰,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加上皇上本身就對他有疑心,錦衣衛(wèi)一事,怎么可能干干凈凈的全部撇給容家。
畢竟,這件事,沒有實證。
只怕這功勞,還沒,過大呢。
他只要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些,等此事一過,在過段時間,找個機會,將他手中的證據(jù)在呈現(xiàn)在皇上面前。
就算沒有左相的直接證據(jù),那他也定然要被他身邊的那些官員給拖下水。
到時候,這朝堂還不是他聞家跟右相的天下?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鳖棸锥酥煌氩藦膹N房出來,就看到寧辰羽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揉了揉眼眸,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顥白,你下次騙人,能不能換個方法?”俊北不滿的將白菜扔在鍋里,說道,他都因為這句話,被騙了無數(shù)回了。
在上當,他就是傻子!
“趕緊給我把菜端出去!”俊北看著他為了演戲,還把手中的菜放在了灶臺上,很是不滿的說道。
“公子,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啊?!鳖棸渍f著說著,眼眶就紅了,他跟著寧辰羽這么久了,可還是頭一回分開這么久。
“沒有,我很好,你們呢?”寧辰羽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段時間,倒是委屈他們了,天天呆在這個別莊里,不得出去。
“公子,我都想死你了?!鳖棸滓话驯ё×藢幊接穑瑖聡聠鑶璧?。
廚房里的俊北不干了,這個顥白,為了演個戲,如今都一個人一唱一和,還哭上了,他把鏟勺一扔,拿起粘板的刀,怒氣沖沖的沖了出去,喊道“顥白,我今日不打的你叫……公子???!”
俊北看清門口的人,別說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