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賞一賞。”
小葵笑了笑,沒多說什么跟他撞了撞酒杯。
煜毅一喝,被酒一嗆“咳咳咳……咳咳咳,”
“這酒甚烈,煜公子,慢點喝。”小葵看著他咳的模樣,開口說了一句。
煜毅咳了半響,一張臉都紅了,他本來以為,像小葵這樣看起來柔弱的男子,喝的應(yīng)該是那種果酒,哪知,這么烈?
他看他喝跟喝水似的,不免問道“小葵公子,酒量應(yīng)該不錯吧?這酒,喝小壇便能醉人,我看你……”
他看著桌上已經(jīng)開了的四個壇酒的空瓶子……
而此人,還沒半分醉意。
現(xiàn)在這般看他,突然覺得他身上那股柔弱不見了,倒是被這一席月色照著像是穿了一件名叫風(fēng)霜的衣裳。
此人,像是經(jīng)歷過不少事的人。
小葵咽下口中的酒,看著空蕩蕩的酒杯,說道“以前,總覺得這酒極易醉人,喝不下四五杯,便醉了,后來,喝的多了,這酒啊,便怎么喝也喝不醉了,你說,怪不怪?”
煜毅看著他這樣,忽而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壓著酒,望著月,說道“我?guī)煾担舱f過類似的話。”
賞月賞月,賞的從來都不是月,只不過是拿一方借口,思心中之人罷了。
他不知道他師傅為何對清妙前輩的愛,如此卑微,就連思念,都要想一個名頭,才敢相思。
“煜谷主,是個深情的人。”小葵說道。
“嗯?你,你知道?”煜毅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師傅這段時間跟清妙前輩一直保持著距離啊,說話做事,只是拿出了當(dāng)年朋友的身份。
他都驚嘆師傅這隱藏的好手段了。
連林淼那丫頭都沒看出來。
大概是因為彼此有同樣的心理,方能看出那隱藏在后面的東西吧,小葵在心里說道。
“感覺。”小葵指了指頭發(fā),說道“我看過好多小說話本里,年紀(jì)輕輕就一夜白頭的都是為情所困。”
“……”煜毅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說道“我?guī)煾颠@頭發(fā)是練功練的。”
“原來是這樣啊,對不住,對不住,我自罰一杯。”小葵倒了一杯酒,很是歉意的道,端著酒一飲而盡“以后這些話本還是少看。”
“說起這話本,我倒是想起了一件趣事。”煜毅忽而笑道。
“什么趣事?”
“就我那傻師妹夏穎,她不是……”
冰曇見說要去上茅房的人,上了半天也不見回,心里放心不下,本想起身去看。
結(jié)果,聽到從窗外隱約傳來像是小葵的聲音,走過去一看,說要上茅房的人,既然在跟煜毅喝酒賞月。
喝酒賞月這種事,難道不是應(yīng)該叫他嗎?!
哼,他到要看看,這兩人都聊了些什么。
他聽著那對話,他目光落在了小葵的身影上,他會喝酒?酒量還這么好?
他一直以為,他不喝酒的。
看著那兩抹在桂花樹下莫名和諧,有說有笑的身影,冰曇抬手摸了摸心口。
奇怪。
為何看著這副畫面,他心里怎么堵得慌,這般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