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無數北興人心馳神往的地方。
北興最大最繁華的城池。
處處都是琉璃屋瓦蓋的家宅大院,處處可見繁華的奢靡。
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華麗馬車,從馬車里出來的,不是有權有勢的官爺,就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不然就是穿金戴銀的貴夫人。
一匹匹看起來比人都過得好碩健的馬匹,上面坐的,都是一個個貴氣橫生的貴公子。
別說他們身上的一個小小的裝飾品有多值錢,有很多人,連見都沒見過。
就連那些隨身伺候的奴婢奴才,身上穿的布料,都是很多人穿都穿不起的。
十里長街上,原本一切和諧美好的的熱鬧。
被疾馳的馬聲打破了。
“讓開!讓開!”
街道上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那原本甩在馬屁股上的馬鞭,成了騎馬之人甩在人身上的人鞭。
小葵看到那從往轉角突然飛馳而來的鐵騎,看著那長長的鞭子正往冰曇的背上甩去,想都沒想,伸手往他后背一擋。
火辣辣的痛瞬間將整條手臂都麻木了,手臂控制不住的輕顫起來。
他連忙在冰曇看過來的時候將手背在了身后。
冰曇看了一眼飛馳而過的鐵騎,余光看到小葵腳邊掉落的血,眉宇一簇,猛的將小葵背在身后的手給扯了過來。
一條皮肉綻放的傷口,血淋淋的暴露在了他的眸中,將他眉眼染成了殷紅。
“冰曇。”小葵連忙緊緊的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這是帝都,我們不要給主人添麻煩。”
清妙看著冰曇緊握的手漸漸松了下來,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拿出一瓶藥“小葵,等事情辦完了,妙姨給你出氣。”
“好。”小葵扯著嘴角笑了笑。
目光又落在給他上藥的冰曇身上,他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低聲喊了一句“冰曇。”
“我知道。”冰曇將傷口包扎好,用手帕將他手上的血一一擦干凈,伸手扯過一個糖葫蘆遞給小葵。
小葵剛接過糖葫蘆。
騷動的人群里有人嘶聲力竭的大喊了一聲“我的孩子!”
鐵騎來的突然,轉角之處好多人都來不及的躲開,街上頓時亂成了一團,人人慌忙的往兩邊擁擠過去。
那小孩正跑到馬路中間去撿地上的一個小球,那鐵騎壓根沒有減慢任何速度,眼前小孩就要這群鐵騎踏為肉醬……
一條長長的水袖,纏住在了小孩身上,將他從馬蹄之下險象的拖了出來。
那婦女差點暈厥了過去,看到自己的小孩被人所救,連忙跑了過去,小孩驚嚇過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雖然身上有點挫傷,可命算是保住了。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婦女哭著擦了擦小孩的眼淚,將他一把抱起,很是感激的看著剛剛救自己小孩的姑娘。
“不用謝。”夏穎看著自己掉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吃一口的糖人,抿了抿唇。
惡狠狠的朝著那一群鐵騎看了過去,正要動,被煜毅一手拉住了,低聲道“不可生事。”
“這人光天化日之下傷這么多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夏穎憤怒的道,這可是天下眼皮底下啊。
“姑娘有所不知啊,他們乃是西營第一鐵騎,傷幾個人算什么啊,耽誤了皇上的事,那就是重罪!”旁邊的的小販唉聲嘆氣了說了一句。
“那,那傷了這么多人,就沒人管管了?”
“管?誰敢管啊。”小販嘆息道,
那為首之人乃是賢妃娘娘的親侄子,三軍主帥的親弟弟,聞大人的二兒子,西營鐵騎的首領,誰要是管,誰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前頭突然傳來聲嘶的馬聲。
“大人小心!”
聞周反應極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