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天龍回頭一看,連忙拿著打開折扇擋住了自己的眼眸,想說的話看到她一張臉,什么話都不想說了,只匆匆道“別過。”
簡直多看一秒,都在玷污他的眼睛。
“不懂欣賞。”清妙將一頭秀發(fā)往后一甩,拿出一面銅鏡照了照,明明好看的不行好嘛?!
阿傾要進(jìn)宮,肯定得把聞家這個(gè)交易做成了,才會(huì)讓她們做接下來的事,這幾日,也只能閑著了。
也好,現(xiàn)在是,能這般安心的閑幾日便是幾日了。
清妙提著兩壺酒,站在他們住的客棧的屋頂上,晃著酒走到了一處離月色更近的地方,抬眸,便看到一個(gè)白衣白發(fā)喝酒的人。
那人喝的很認(rèn)真,賞月也賞的很認(rèn)真,連她站在這里一會(huì)了,都沒有察覺。
她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那一瞬間讓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隔著一些距離,坐了下來“呦,寺廟的和尚,還喝酒呢?”
“嗯?你怎么來了?見過她了?”煜洛看到她很明顯的訝異,沒理會(huì)她的揶揄,露出一抹笑意,問道。
顥白的演技,除了清妙看出來了,還有煜洛。
“要不是因?yàn)槟悖说攘汲矫谰埃ㄊ亲屓诵那槭鏁场!鼻迕钆ゎ^朝著他看去,似在有意趕人。
“那可能要辜負(fù)清妙姑娘的一番心意。”煜洛聽出了清妙的意思,倒了一口酒,朝著她看了一眼。
又扭頭在看了一眼,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的收回視線,問道“怎畫成這模樣?”
“是不是很好看?”清妙抬了抬眉頭。
“不好看。”煜洛說,一手搭在曲著膝蓋上,神情厭厭的。
“切。”清妙撅了撅嘴,仰頭喝了一口酒,即使煜洛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今晚的心情非常的壓抑。
剛剛經(jīng)過客棧時(shí),夏穎跟煜毅的對話響起她腦海里響起。
怎么又不見師傅了?
今天是師公的祭日,你忘了?
哎,師傅跟師公感情一定非常好吧,不然每年這一天,師傅連著幾天都不見人影。
應(yīng)該吧……
兩人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在開口說話,清妙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又拿起另一瓶晃了晃,怎么這么不經(jīng)喝。
她余光看著煜洛旁邊七七八八的空瓶子,還有一瓶沒開的酒,她悄悄的將手伸了過去,剛爬一半,那酒就被另一直手拿了。
清妙看著煜洛掀開酒蓋,撇了撇嘴,心里正罵到此人小氣,那酒就朝著她遞了過來。
她伸手接了過去,看到突然起身的煜洛。
對她道“現(xiàn)在,我把月色還給你,多謝清妙姑娘給我分享,這酒,烈,少喝點(diǎn)。”
說完,便朝著另一頭走了。
“煜洛。”清妙突然開口叫了一句,卻不知自己為何會(huì)突然開口喊住那個(gè)要離開的人。
“嗯?”煜洛回眸看著她“有事?”
“難得來帝都,要不要去賭場玩一玩?”清妙拿著酒壺的手指了指,說道。
煜洛看著她,神情恍惚,喉結(jié)一動(dòng),說道“我今夜有些累了,就……”
他說到一半,看到清妙那漸漸暗下來的眸子跟臉色,似又微微嘆息了一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