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除了當今圣上有這么大的能耐,還能有誰?”
“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萬沐傾說道,她只是直覺上覺得,那個暗莊背后的人,不僅了解寧辰羽,還十分了解她。
不,應該是說,了解陸澤鳴,又了解獄閻王。
“是不是,等進宮了就知道。你也別多想了,這眉頭都要皺成九十歲的老太太了。”江天龍端著一杯茶遞給萬沐傾,抬手往她眉心按了過去。
萬沐傾腦袋微偏了一下,一手接過他手中的茶,一手將江天龍的手給攔了下來,笑道“這年紀算起來,好像也不小了。”
江天龍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雙異瞳暗了暗,抬眸笑道“師姐永遠都不會老。”
“嘔!”清妙立馬為這句話做出了反應,卻將江天龍剛剛的行為看在了眼里。
只有雙向奔赴的感情才有意義,否則,只會讓自己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患得患失,悲從中來,毫無意義。
可,大道理誰都明白,要是人人都能將自己的心控制的游刃有余,誰又想愛上一個不會喜歡自己的人呢?
萬沐傾看著清妙那幼稚的行為,笑了笑。起身道“我出去一趟。冰曇來了,你們讓他好好休息,別讓他練功。”
“嗯。”清妙點了點頭。
兩人看著萬沐傾離去的背影,陷入了同樣的深思。
石頭一打開,不是露出一塊金閃閃的黃金,就是一串串珠寶首飾,那些隨便拿出一樣,都是價值不菲東西。
還有一些珠寶首飾乃是從皇宮之中流出去的,甚至還有一些乃是其他各國送來的貢品。
孤傲雪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賞出去的東西,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轉動扳指的手都微頓了一下,沒人看到他眼中劃過一片陰冷。
他忽而扯出一抹笑來,他是真沒想到箱子里裝的會是黃金珠寶首飾。
好像,自從寧辰羽去了東洲以后,總能給他帶來一些讓他想不到的驚喜。
石頭就在所有的百官面前變成了黃金,銀票,珠寶,首飾,目測一下,這些東西加起來,大概值個黃金萬兩。
“皇上,這些都是容家沒收上來的財產,微臣因為怕這些東西一路上太過招搖,便想出了此法。”寧辰羽說道。
心里不由揣測道到底是誰將箱子換成了金銀?
是阿傾?還是別人?
“東洲乃貧瘠之地,一個城主,都要趕的上朕的國庫了,左相,朕記得,這容仲愷乃是你提拔而去的吧?”孤傲雪冷笑的聲音問道左相。
左相從列隊之中走出,跪了下來,說道“微臣有罪,容仲愷曾是微臣府上客卿,是微臣看人不準,將他推薦給了先皇,才讓他得了一個城主之位,臣,愿意領一切責罰。”
孤傲雪一手支撐在龍椅把守上,歪著頭看著左相,說道“左相覺得,朕該如何罰你呢?”
孤傲雪聲音冷清著,讓人聽不出他有沒有生氣,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是在拿左相開第一刀了。
“臣,愿自罰俸祿五年。”左相說道。
寧辰羽垂眸聽著,知道皇上看起來是拿左相開刀,震斥其他百官。
但實際上,皇上還是對這位老臣偏愛了些,他是在給左相一個臺階下。
也是,畢竟他這個皇位,當年的左相是功不可沒的。
孤傲雪遲遲沒說話,歪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容仲愷去往東洲的時候,還是他父皇在位之時。
他父皇是個疑心極重的人,他讓百官推舉去往東洲的人,不過就是為了試試這些百官。
心里其實早就對去往東洲任城主一職的人選早就定了。
只不過,左相并不知道,容仲愷其實去往東洲之時,便已經是父皇的人了,否則,怎么可能有去往東洲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