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龍搖著扇子笑而不語的露出了一抹欣慰,師姐收的徒弟就是不一樣,不需要說,看看,都能明白他的用意。
清妙隱隱之中察覺出了什么,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江天龍,原來,那盤棋,壓根不是在跟她下。
而是在教人。
他,是什么時候知道,萬沐傾對冰曇的教育轉換方向了?
“什么棋局?”萬沐傾問。
冰曇起身將棋盤拿了出來,將那日的棋局復制盤了一下,他道:“江師叔用了三分一的江山做了一個誘餌,引妙姨入局,妙姨因這三分一的江山,輸了。
當時,江師叔說了一句話,讓我想了很久。
他說:‘有些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或許是別人早已設計好的誘餌。’
當時江師叔還說,要是爹你下這棋,定會放棄這三分一的江山。
可我試了一下,我若放棄這三分一的江山,不管怎么下,白子都能從其他方向攻入我方,讓黑子潰不成軍。
我才發現,這盤棋,江師叔其實是用了整個江山做誘餌,從黑子入局開始,便注定是輸?!?
冰曇說完,看向了江天龍。
一同看向江天龍的,還有清妙。她沒想到這盤棋,既布控的這么深遠。
“你能想到這一步,出乎我的意料,師叔,只怕,沒什么能教你的了?!苯忑埿Φ?,語氣里除了欣慰還有嘆息,像是一個即將老去的人似的。
“江師叔這布局之能,冰曇還有的學。江師叔莫要謙虛?!北鶗夜笆终f道,當他發現此局真正的面目時,他真的驚訝了很久。
江天龍這份算計與布局的能力,讓他對此人敬重了幾分。
“你這局,是根據當年之事,布置的吧?!比f沐傾看著棋局良久,說道。
“還是師姐厲害,一眼便看穿了?!苯忑垖⒄凵仁諗n,指了指棋局,說道:
“陸澤鳴一死,三寶是落在了所謂的神秘人手中,可當我知道慕藍就是陸錦,雪域莊是朝廷的眼線時,我就在想,陸澤鳴的死,當真是那群黑衣人所為嗎?”
他們誰也沒有看見,聽的也不過就是旁人說的。
清妙道:“你覺得,并不存在什么所謂的黑衣人,陸澤鳴的死,是孤承天一手所為?可要是如此,神陰令又為何會出現在萬家?如來經又為何在西域?跟東洲?
皇宮里,就剩下一卷如來經跟凝血珠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還有一點,陸澤鳴死后,孤承天沒多久就病逝了,但神陰令重現江湖,又是時隔十多年才出現的事。”
冰曇聽著兩人說的,抬眸道:“江師叔是想說,我們從一開始就如同這黑子一樣,入了別人的局?”
“對。但,這只是我的猜測。”江天龍將折扇敲在手心里:“誰也不知道陸澤鳴死的那一日發生了什么,可從發生的這些事看,我總覺得,我們是在一步步,走進別人設計好的陷阱里?!?
清妙抬眸看向了對面的萬沐傾,萬沐傾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也抬眸看了過來。
清妙早就跟她提過當年的事,也說過,想要看清整個棋盤,就要先從棋盤之中跳出來。
可,清妙,她不是棋盤上的任何棋子,她是這整個棋盤。
如何跳出呢?
“師姐,你可還記得在荒地出現的那個和尚嗎?”江天龍突然開口道。
“記得。”
“那和尚不是自殺了?”清妙問。
“是,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明明是來將如來經給煜洛的,為何,要拿一卷假的如來經呢?”江天龍說。
那個時候,萬沐傾一直以為如來經是被狐媚換了手腳,可如今三卷如來經都已經現世。
一卷是在西域的皇宮里,一卷是在東洲京城,一卷是在皇宮里。
如此說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