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還當真是你了。”
孤承天淡淡的掃了一眼萬沐傾,她不像她父親,也不像她的兩個哥哥,唯一相同之處是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傲骨。
可就是這份傲骨,讓他心生厭惡!
讓他想要將這份傲骨給敲碎,踩的稀巴爛,踩到地底下,讓他們再也抬不起頭來。
“準確的說,我復活的,是南國‘圣女’?!惫鲁刑煲滦湟凰?,負手而立,一股帝王之氣便從他身上無形的散發了出來。
他側身對著萬沐傾,正對著那巨大的紅色彼岸花,似乎,不想在看萬沐傾一眼,目光如炬的看著那漸漸靠近白玉瓷瓶的根莖“石柱”,說道:
“你是唯一一個出生時,被圣女親手洗禮的人,當年南國覆滅,唯你,跟九公主被圣女帶走,一同消失在了南國,我尋找圣女多年無果,卻從無意之中得知江湖上神陰令的消息,而后,我,發現了你?!?
孤承天噓了一眼萬沐傾,深邃的眸子這么一掃,含著幾分威嚴之氣。
萬沐傾看到了那一晃而過眼神之中的鄙夷。
她沒說話,靜靜的聽著,垂著眸子,余光一直在留意孤承天背在身后的手。
“雖說有十多年不曾見過你,但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你是誰,所以,我開始籌謀了一個局,我想著,圣女待你如此不同,你若出事,說不定,她就出現了?!?
萬沐傾聽到這里,清冷一笑:“只是你沒想到,你拋出了如來經的誘餌,暗中挑起了事端,每每置我于死地時,圣女,還是沒有出現。
你不由想,圣女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
于是,等我拿到三寶,你便迫不及待的暗中籌謀了江湖各大門派,并拿出了最后一手殺手锏,將一直培養的“清妙”用了出來,送我了一程?!?
萬沐傾移動著腳步,也轉身看著那離白玉瓷瓶不到半柱香的距離,一手背在了身后,一股力量漸漸的凝聚在了她掌心,她繼而道:
“你本以為,也許拿到三寶,便能找到仙山,可你沒想到,你仍舊無法看到凝血珠之中的血色紅花,也無法使用凝血珠,故而,也沒法找到仙山?!?
萬沐傾說道此處,冷笑之中帶上了譏諷跟鄙夷,將孤承天給予她的不屑跟鄙夷通通還給了他:
“你迫不得已,不得不在我頭七未過之時,用了還魂之術,讓我重生在了那位病弱纏身的萬家三姑娘身上。
因為你覺得,我是被圣女唯一洗禮過的人,
說不定,圣女會將如何使用凝血珠,將那通天之能的本事,教給我。
可同時,你又怕圣女并沒有死,她在暗,你在明。你怕圣女知道你所有動向。
于是,你又親手策劃了一場自己病重已逝的事,甚至不惜暗中推了一把孤傲雪,讓他謀反篡位,將你自己徹徹底底的,隱藏在了暗處?!?
“沒錯,可惜,你知道的,都太晚了……你還是親手帶我來了此處,打開了這仙山之門,不是嗎?”孤承天呵呵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仿佛一切都已經在自己掌握之中。
不管是覆滅南國,還是得到仙神神水,這場戰役,他還是贏了!
宮殿之上的其它四人都聽的怔住了,孤傲雪自以為那場謀反篡位是自己是步步驚心,寸寸謀劃,可沒想到……他父皇原是早就知曉了一切,故意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聞周的那封書信送來時,里面夾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孤承天沒有死。
從字跡上看,是萬沐傾的字的。
他在去往業城時,特意去了一趟陽州城,皇陵之中的尸體,并不是真正的孤承天。
他本以為孤承天沒死,是因為僥幸,原也不過是他自己策劃的一場陰謀。
那個暗室,那些手札,都不過是孤承天故意留給他的。
現在看來,就連暗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