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做了一個世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孤承天定眼看著陽鈞:“什么事?”
陽鈞沒有直接回答孤承天的問題,而是問道:“以往的北興以南的城池,年年都會出現(xiàn)旱災(zāi),當時,有位賢士提議修渠道,將南海之水引進,灌溉農(nóng)作物之事,你可還記得?”
“自是記得。當時朝堂之上還因為此事爭論不休,人人都在說他是異想天開。不過,此事跟這事有個關(guān)系?”孤承天反問道。
后來,他相信了那位賢士,雖說工程是耗大了一些,自此以后,以南地區(qū)再無旱災(zāi),莊稼都是成倍的收成。
也因此,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了無數(shù)條渠道,以此來灌溉農(nóng)作物。
但,并不是所有的水,都是從萬里之外的南海引流而進。
陽鈞搖手一指,指著那宮殿之上的那巨大紅色彼岸花下的十二神佛,幽幽道:“那十二尊神佛,其實是十二道機關(guān),分別代表了十二個方向。
南宮云花了幾十的時間,將你修的那些渠道暗中打通,連接了南海之水,在十二神佛隱沒之時,機關(guān)便會開啟,南海之處便會沿著那你修渠道,淹沒的所有的田莊。
如今正值秋季,在過半月,便是豐收之日,轉(zhuǎn)眼間……”
陽鈞目光直直的看著孤承天,一字一句道:
“北興泱泱大國,便會顆粒無收。”
孤承天咬緊了后牙槽,像個垂死掙扎的人道:“她又如何能確定,這樣的計劃,能夠萬無一失的完成?”
北興這么大,難道每條渠道她都保證不出任何問題?
再說了,她又如何將南海之水全部引進他修的渠道呢?
若是靠近南海的北興之地,他能理解,可其它地方離南海可不止千里之路。
“北興以南之地,離南海是最遠的,而那位賢士,便是南宮家族的人,他的提議,并不是為了北興,是為了試驗。”陽鈞說道,誰也沒想到,南國不過剛剛覆滅,南宮家族的人就已經(jīng)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而他們所有人,都還不自知。
孤承天心里蹬咯了一聲,深邃的眸子暗潮涌動,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將渠道跟南海連通,也不過只是淹沒莊稼罷了,定不會造成百姓傷亡,而只要將渠道堵住,在引流到其它河流之中。
危機必解。
他道:“不過只是一年顆粒無收罷了,以北興的囤糧,抗一年,足足有余。”
陽鈞看到他如今還在死撐,搖了搖頭,繼而道:“北興一共有兩個提壩,一處在東,一處在西,在兩個時辰之前,提壩突然坍塌,南海之水頃刻間奔涌東,西,兩處城池……”
孤承天想都沒想到:“只需要開啟提壩之下的機關(guān),南海之水便沿著山田而去,讓百姓撤離到下個城池,等提壩修復(fù),自會無事。”
孤承天說完,才意識到陽鈞說的重點在哪里,兩個時辰之前,提壩突然崩塌,提壩為何會突然崩塌?
他忽而想起陽鈞前面說的話,猛的朝著抬眸朝著他看去。
陽鈞看到孤承天眼中閃過的慌張,他知道,孤承天終于害怕了。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南宮云的陰謀,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遠。
陽鈞說:“巨石之下的根莖盤旋的‘石柱’,一但連接那朵花,便會同時開始東,西提壩之下的機關(guān)。
而當它們分離時,提壩之下機關(guān)之中埋葬的火藥便會點燃。
等著一切恢復(fù)原樣時,南宮云這幾十年布局,便完美落幕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孤承天說道,整個人在大殿之中走來走去:“南海之下暗潮涌動,機關(guān)怎么可能說做就做?還要在水下點燃火藥?”
“所以,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