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竹林而已,從竹林里的小路插過去,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
南宮錦正欲起身,被老陳一手按住了肩膀:“去哪?”
“我過去看看。”南宮錦說。
“剛剛那叫聲,足以證明此人并無大礙了,配上你師弟的銀針療法,不出半月,此人便可活潑亂跳。”
陳老說道,見南宮錦還有些不放心,又道:“你難不成還質疑你師弟的醫術?”
“不敢。”南宮錦一本正經道:“除了師父,師弟的銀針療法,無人能出其右。”
“假以時日,你定能超越于他。”陳老說道,南宮綠本身就是出自南宮家族的人,從小便在天權長大,本身天賦也是極好,但性子頑劣,沉不住氣,又毫無上進之心,并非掌權人之選。
南宮錦在天賦遠超越南宮綠,性子也穩,事事能沉的住氣,更重要的事,他喜歡這行。
“師弟只是略有些貪玩而已,論經驗,徒兒還是不及師兄的。”南宮錦謙虛道。
陳老看著南宮錦贊賞的點了點頭,或許也正是因為南宮錦這份從不恃寵而驕的心態,跟這份謙虛的心理。
才會贏得天權支屬的弟子的喜愛吧。
“經驗,不僅跟時間掛鉤,還跟你經手過的病人多少有直接的關系,看的多了,經驗自然而然便累積起來了。我今日來此,是有要事要跟你說。”
“師父請說。”
“今夜亥時三刻,大將軍會帶領六萬兵馬前往西域。此行,本來為師想要跟隨的,但,大將軍讓你帶領天權十名弟子,前往隨行。”陳老說道。
南宮錦垂了垂眸,此行之舉,不必多言,他都能知道大將軍要做什么,而他也知道,他們,一直都在為復興南國做著努力。
為了讓南國國土之下的地下城之中的百姓,能夠看到真正的藍天白云。
他雖然未曾見過曾經的南國是怎樣的,可他見過現在的南國是怎樣的。
他沒見過那場戰役,可他見過南國如今的荒涼,見過城池之中戰役席卷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無聲的訴說當年得那場戰役有多么的殘忍,那是一種毫無人性可言的殘忍。
南宮錦站起了身,掀開衣擺,跪了下去,他道:“我知道此次任務壓力很大,但弟子,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負使命。”
老陳伸手將他扶了起來,這次南宮云帶的,全是年輕的人,他們老的,是一個都沒讓跟隨,他知道,她是在害怕,害怕他們這幾個老頭,因她而死。
也知道,她此舉,是要帶這些還未真正長大的掌權人去歷練,去見識,去經歷生與死。
讓人訴說千萬次,都不如自己去親身經歷一次。
可他,還是不放心啊。
“此行之意,你心中明了,我不多言,但你要時刻記住,你身上壓的,是南國家族六萬人的性命。”陳老一手搭在了南宮錦的肩頭上。
南宮錦那一刻只覺得那只蒼老的手重如千斤,壓在了他的心頭:“弟子知道。”
“你也要記住,切不可因小失大,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陳老語重心長的道。
此話之意,在明顯不過了,南宮錦沉默了良久,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行人選,為師已經安排好了,你速速收拾一些東西,前往將軍府邸吧。”陳老在他肩頭拍了三拍:“切不可逞能逞強,不能讓自己倒下,去吧。”
“嗯。”
南宮錦眼眶瞬間微紅了起來,他沒在說什么,轉身進了房間收拾東西。
“你放走他們,豈不是在放虎歸山。”南宮賴站在城墻之上,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死死的,顯然在極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憤怒。
“小賴哥,寧辰羽曾多次救過大將軍,要是沒有他,大將軍她……”希望站在一邊,不由開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