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都覺得我是因為兒女私情,放了他們?”南宮云說著,那雙猩紅嗜血的眼眸從南宮賴臉上錯來,一一的朝著站在她身后的人,看了過去。
所有人眼中都透著一股跟南宮賴一樣的不解,還有隱藏的不信任。
即便如此,她也從不懷疑這些人的對南國的,對她的忠誠,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抱著跟他們一樣的懷疑去質問。
因為,在他們眼里,那些人是北興人,踐踏國南國領土的人。
因為,他,是寧辰羽。
站在一邊的江天龍看著她的側臉,寧辰羽在她心里永遠都是最為特殊的存在,大概是因為那種求而不得的嫉妒吧,在這一刻,
他心中想的也跟南宮賴一樣。
“大將軍,我們只是……”南宮兵是他們這群人里這一輩論資質論年紀最為年長的一個,看到南宮云透過來的目光,不免開口道。
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南宮云抬得起的手給打斷了。
她目光落在了遠處,聲音在冽冽的北風之中顯得空靈:“我跟寧辰羽相識數十年,在很早之前,我便傾心于他……”
南宮賴目光落在了她的側臉上,白晝落,夜幕升,黃昏的落幕承載了那份無法言喻的眷念。
這份深沉又厚重的眷念,南宮賴也從她眼中見過一次,但那一次,她是對另一個人的。
黑夜瞬間將那份眷念吞噬了,一同墜近了她的眸,染上了幾分冬日的冰霜。
他聽到她極輕極輕的笑了一聲,將那抹冰霜從笑聲里透出了出來,這個笑聲極短,卻莫名的給了南宮賴一份安心。
他知道了。
知道了南宮云放他們的走,不是因為那個人。
“但。”南宮云的聲音在風中加重了,聽在人的耳中,既比這北風還要讓人覺得冷上幾分,她道:“在國仇面前,兒女私情又算個什么呢?”
江天龍跟希望在她落音的一瞬間,都朝著她看了過去。
希望并不清楚他們后來發生的那些事,他只知道,寧辰羽喜歡南宮云,但南宮云對待寧辰羽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
陳伯救過南宮云,南宮云也將這份救命的情誼,放在了寧辰羽身上。
僅此而已,聽到這話,他也不過只是在心里,為寧辰羽惋惜了一聲,但,僅僅,只有惋惜。
江天龍看著南宮云的神色復雜的多了,因為他清楚南宮云為寧辰羽做的任何事,因此,這話說出來時,他眼底還是有幾分不相信。
“我來東洲時,曾在將軍府住過一段時日,陽鈞對寧辰羽非常恭敬,不僅如此,陽鈞父子對寧辰羽也是言聽計從,最重要的是,他們,非常在乎此人。”
南宮云說道,當年發現陽家練習在黑夜之中射箭的事,她有想過,寧辰羽是不是想反?
她有讓贏老通知過開陽支屬的人去暗中查看,但,并未發現什么問題,晚上練習箭羽,只不過是陽鈞特意訓練的。
這背后到底是因為什么,對于此時的南宮云來說,不重要了。
她只要知道,陽鈞比在乎北興百姓還要在乎寧辰羽,就夠了。
“當年,寧赫去世時,王兵是唯一一個不怕死跑去帝都的人,可見,寧家在他心中,也是極為重要的。”南宮云說著,笑了笑。
“王兵跟陽鈞都是身經百戰的將領,自然明白孤傲雪此時派他們前來無非兩個深意,第一,他不相信他們。第二,派他們前來送死。”
說道此處,江天龍心里的那份理智終于將他心中那股沉沉的嫉妒給壓了下去,他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了南宮云真正的用意。
寧辰羽一人孤身在帝都,本就是一人行走在了鋼絲繩上。
如今孤傲雪已經不在相信他們,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鏟除寧家最后的力量。
那寧辰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