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消息,北興王朝得到孤傲雪已經身故南海的消息,在孤傲雪的兒子準備接應皇位的那天,右相帶人謀反篡位。”
南宮兵坐在一邊,說道新收到的消息:“右相被孤傲雪親手斬殺,聞華因平亂有功,當了右相,孤傲雪不在皇宮,身故于南海的消息,是孤傲雪讓人特意放出去的。”
“聞華不是跟右相是一條船上的人嗎?”江天龍問道。
“一條船上的螞蚱是可以吃了另一吃螞蚱的,不過聽說,聞家能夠得此次功勞是寧辰羽在背后推波助瀾。”南宮兵在說道此人時,余光看了一眼首位的南宮云。
南宮云神色未變,只是斂著眉,看著手中的消息,不知在想什么。
“那如此說,孤傲雪匆匆忙忙離開禹州,其實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一個陰謀咯,可這個陰謀該不會只是簡單的拉一個右相下馬吧?”江天龍意有所指的道。
七屬的人對師姐這個人是沒什么意見,可他們一個個的那種質疑師姐決策的態(tài)度,讓他非常不喜。
就好像,他們看似臣服于她,可心底并非完全臣服。
折扇在他手中轉了兩下,被他放在了一邊,他端著茶,聞了聞,此時沒有云中仙茶,可惜了。
南宮兵自知江天龍有意責備于那天她對南宮云的態(tài)度。
她起身,單膝跪在了中間,沒有半點扭捏,拱手道:“上次是屬下欠妥考慮,望,大將軍責罰。”
可首位上的人像是入定了,目光在燭光的跳躍里,顯得靈動又空洞,像是沒聽到也沒看到南宮兵。
希望跟南宮錦對視了一眼,雖說江天龍比他們兩個入南宮七屬晚,可在年歲跟經歷面前,他們兩個屬于晚輩。
晚輩嘛,還是乖乖呆著,不要亂說話。
江天龍半響也沒聽到南宮云說話,放下茶杯正要提醒一句。
首位上的人動了動,她依舊沒有抬眸,將手中的消息放在了桌上,淡淡的道:“百杖,回去領罰。”
江天龍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出來,正要開口求情。
“是!”南宮兵無怨無悔的應了此罰,她并不覺得南宮云罰的重了,這樣,她才能記住自己此次的欠缺考慮。
江天龍:“……”
他也就只是想讓南宮兵認個錯,但真沒想到南宮云會罰她,還罰的這么重!
希望臉色變了一下,他領過一次罰,十杖,因為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傷了一人。
那十杖,讓他躺了三個月!
這百杖……
南宮錦暗暗深吸了一口,他沒去過戒堂,但時常見到從戒堂出來的傷者。
那傷……一言難盡。
“我這里接到兩個消息。”南宮云說:“第一個消息是,南宮溪醒了。”
她說著抬眸掃了一眼帳篷里的人,繼續(xù)道:“陳老把他放在了北興一個漁夫家里,他是在漁夫的照顧下醒的,他自己聯系了南宮賴,并告訴了南宮賴一件事。”
她說完,將信遞給出去。
南宮兵起身去拿,她將信看了看,遞給了旁邊的希望。
她道:“萬德福的大女兒早在七歲的時候便死了,現在的萬沐金其實是孤承天安排在萬家的徒弟。
而萬德福自己也不知道此事,南宮溪也是因為萬家出事,孤承天為了讓你把萬沐金從暗莊救出,才得知的這個事。
如果這事是真的,萬沐金就是孤承天潛伏在你身邊的棋子,那瑤光支屬還啟動嗎?”
信從希望手中,一一傳到了江天龍手里。
這信紙的手感略有些不同,消息是開陽支屬……不,是南宮賴通過別的方式,直接送給南宮云的。
他們之間,還有一條別的送往消息的線。
他忽然覺得,南宮七屬里面的東西,比他想的還要復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