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有一對商隊經過,是不是要處理?”
煜洛等人還未進去達那,就已經被站在放哨崗位的將士看到了。
“來的什么人?”南宮云正在看攤在桌上的地圖,詢問道。
“看穿著打扮像是北興人,商隊領頭的是個白頭發的。”將士說,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極為容易記住,因為他穿著白衣,又是一頭白發。
“白頭發的?”南宮云抬起了眸,垂眸一想,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過去看看。”
“是。”
南宮云起身出了房屋,看到正在街道上緩慢行走的一群人,目光落在了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身上。
總算是等來了。
一群人原本還在慢慢走的,突然,全體頓住了腳步。
黃小子舌頭都打結了,聲音抖的不行:“剛剛剛剛剛……是是是……啥,啥飄,飄……過,過了?”
他聲音抖的就像他兩條在打架的腿,軟的只能從兩手緊緊抓著郭鴿的身上借力。
說是抓,其實算是整個人都掛在郭鴿身上。
郭鴿是第一時間抓著俊北,他稍微鎮定了那么一點,也不知道是黃小子抖的厲害,讓他抓著俊北的手也抖了起來。
還是因為害怕抖的。
“你們在這里別動,我去看看。”白影晃過的瞬間,煜洛扔下這句話就跟了上去。俊北便成了這群人里的大哥大,主心骨。
他手中的彎刀落在了掌心,一雙眼眸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會鬧鬼,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煜洛追出了一條街,那白影便不見了。
但旁邊的窗戶上定了一支短箭,箭上訂著一封信。
他看了看兩頭,這才伸手扯出了箭羽,打開信。
信上寥寥數語。
他知道這里以及月河是出了什么事了。
與他心中猜的差不多,只是這等殘暴的手段讓他心中有些沉悶。
他將信在掌心揉搓,信紙化成了粉末。
他走了兩步,又頓住了腳步,似乎是想說點什么,他站在那里停了半響,又抬腿走了。
南宮云的身影從另一邊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那被煜洛折斷的短箭,沉寂良久。
血色的紅橙在她身后開出了花,夕陽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仿佛天地之間,忽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陰影落在了她的臉上。
四周是冰冷的尸體,她垂眸,轉身,目光之中的狠意比那四周堆積的尸體更讓人害怕。
她知道煜洛要說什么。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日后聽到南國二字,聽到南宮家族四字,甚至聽到南宮云這個名字,心里就會不由自主的發怵,畏懼,害怕……
她要讓他們明白,只有臣服,才有生路。
“大將軍,這放他們離開,西域那邊豈不是就知道這里出事了。”跟隨在她身邊的將士看著那一群跟鬼在追似的快速離開達那的商隊擔憂的問了一句。
畢竟,他們這段時間停留在此,就是為了給天璇支屬那邊拖延時間,這段時間就無人能從這達那城活著走出去過。
“傳令下去,立刻整軍,前往鬼域城。”
“是!”將士沒在多問,領了命令便走了。
落日的余暉映著那一群漸行漸遠的身影,影子落在了黃沙之上,漸漸的與地面融為了一體,天地成了一種顏色。
南宮云盛著月色看著手里的斷箭,頭頂上似乎有一直手,手掌寬大,溫和,在她頭頂輕柔的著。
可耳邊是鈴鐺聲。
雙眸忽而黑沉的不像話。
她抬手,往下一翻。
斷箭從高高的瞭望臺墜入了黑夜里。
瞭望臺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