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讓我派人跟著此人,這一個月以來,并未發(fā)現(xiàn)此人有何異常之處。”陽鈞望了一眼那關(guān)上的藥鋪,轉(zhuǎn)身踏著月色,繼續(xù)往街角里面走。
他知道,寧辰羽是特意往這條街走的,也是特意經(jīng)過這個藥鋪。
這人是萬沐傾的姐姐,會不會也跟南宮家族之間有關(guān)系?
“派人繼續(xù)跟著,不要跟著太近,知道她動向就行。”寧辰羽說。
“好。”陽鈞點頭,問道:“公子為何不告訴她萬沐傾是誰?”
寧辰羽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了那輪朦朧的月色,道:“因為,她問的那個人本就不存在。”
問一個不存在的人,讓他如何回她呢?
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萬沐傾,只有南宮云。
月亮的另一端也有人看著,月色映著她那張臉,她仰著頭,讓月色盛在了她眼里,似乎是想要將月亮另一端的人影倒影在她瞳孔里。
好好的,等著我。
她在心里說道。
“大將軍,你要的東西。”小魚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袱,遞給南宮云,里面是一塊一塊掉落得巖石。
不知道南宮云要來做什么。
“大將軍可還有什么吩咐,沒有,我去忙了。”小魚說,現(xiàn)在全軍出發(fā),一天不到,便將整個鬼域城的岔路口站了守衛(wèi)。
他們現(xiàn)在要將鬼域城里的地圖畫出來,人手一份。
南宮云伸手接過包袱,喊住人。
“把這個給南宮覃還有這個,這個給南宮皓。”她將旁邊放在地上的一個小木盒,一個水囊跟一瓶藥遞給小魚:“藥是內(nèi)服的。”
“好。”
“糧食不夠了,就殺馬,一定不能讓將士們餓著。”南宮云打開小包袱,看了看里面的石頭,說道。
“馬殺了?那我們?nèi)ネ毙◆~發(fā)出一聲不懂得聲音。
“不明白,就自己好好想。”南宮云說:“也可以讓他們一起想。”
小魚:“……”
她拿出一塊石頭,看了一眼小魚,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小魚:“……”
智商不行靠人數(shù)湊。
“我來吧,你去休息吧。”南宮覃靠著身后的墻,看到旁邊的人,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目光落在南宮皓的肚子上說道:“吃藥沒?”
“涂藥了。”南宮皓落了下筆,這會有點疼的受不住了,他靠著身后的“鏡子”:“等下就沒事了。”
“別硬抗啊。”南宮覃說:“這傷都還沒好,你就忘了傷怎么來的?我去找?guī)湍阏艺覂?nèi)傷的藥。”
南宮皓一手拉住了南宮覃,道:“沒抗呢,內(nèi)服的藥,忘記帶了。”
“……又是一個漏點,那你睡會,我來吧。”南宮覃說。
“喏,給你的。”南宮皓從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短刀,遞給了南宮覃。
“給我刀干嘛?”南宮覃看著他手中的短刀,刀柄上鑲著一顆紅寶石,刀鞘刻著一些不規(guī)則的線條,四周有一圈珍珠。
光從這刀鞘看,就值不少錢。
“你先看看!”南宮皓把刀放到他手里。
南宮覃把刀一扯,刀鋒反射出冷冽的光,刀長不過二尺三寸長,刀身光滑,薄,不寬,中間有一條橫溝。
一把上好的刀,精鐵打的。
“這是南宮望打的?”南宮覃聲音里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要知道,南宮望的打鐵技術(shù)比玉衡很多師父都要好。
能把這樣這把短刀打的這么薄又光滑的,只有他能做到了。
“把你高興的。”南宮皓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說道:“生辰快樂。”
“謝謝。”南宮覃笑道。
“覃哥,皓哥。”小魚拿著東西跑了過來。
兩人聞聲,抬了頭。